我回到地面上,决定在寻找爱丽丝之前把游的尸体给埋了。
我和奥塞尔一起回到了游尸体所在的那棵树上,令我感觉意外的是,他很好地躺在宽大的树干上,双目紧闭,看上去就像已经进入了梦乡的人,除了没有呼吸和心跳。不过,显然已经有人动过了这具尸体。
不过我认为那应该是西观,因为游说他曾经带走了他的尸体。
我用法力冻结了游,把他埋葬在他自己公寓的那个秋千架旁边。之所以冻结了他的尸体,是为了确保血液的腥气不至于散发出去,从而令那些觅食的恶魔不会刨开地面把他的遗体给分食掉。
“听着,穆斯夜说马上要见到那个笼子。”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从草坪的另一个方向朝这边传来,因为太空旷,他们的谈话声传到耳朵里就显得格外清晰,“见鬼,你把它放哪了?”
“我不记得了。”另一个说,“当我听见笼子里活生生的动静,我吓得腿都软了。我连掀开笼子的布看一眼都不敢,就把它随手扔在路边上了。我当时在想,他又没说还要收回去。”
“你不长脑子吗?”
“我本来就没脑子。”
我很好奇,探出脑袋一看,看到一个没有脑袋的骨架正和一个同样没有脑袋的骨架一路走来,他们像是沿路在寻找什么东西。第一个说:“你记得是这附近吗?”
“好像可能大概是吧。”
第一个骨架狠狠打了第二个骨架:“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忘记呢?!要是他发火了,我们就得立马丢掉我们的脑袋!”
“我们的脑袋不是已经丢了吗?”
第一个突然停下了脚步,弯下腰把身体凑近草丛里:“我好像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
“什么东西?”
“好像是爱丽丝的气味。”
“爱丽丝就是那个笼子里的女人!”
第一个没说话,钻进了草丛,不多久就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愤愤地一声不吭往前走了。
第二个嘲笑他:“你说的爱丽丝的气味就是你脚上那个翔吗?”
我和奥塞尔跟上了他们,一直跟踪了大概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一处僻静的灌木丛中发现了那个笼子。那是个看上去形状很普通的鸟笼,只是因为被布匹遮得严严实实,简直密不透风的样子,难以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但笼子里显然有什么东西在奋力挣扎着,发出很细微的女人的声音。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口。
“你确保这就是早上穆斯夜让你扔掉的那个笼子吗?”第二个骨架问。
“不会错的。”第一个骨架很肯定地说。
第二个骨架伸手就去拾那个鸟笼:“得了,把它交给穆斯夜就完了。”
我施了点法力,他们还没来得及把弯下的腰伸直,就僵硬得像个雕塑,一动也动不了了。我走了过去,从他们手里拿走了那个笼子。
奥塞尔问我:“这个笼子里是什么东西,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这是个被砍掉了的女人的脑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