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没发现撞倒他的人,于是他从地上爬起来,从容地走到他的眼镜旁边,捡起眼镜。他的动作显然不像是个高度近视的人。他蹲下来去捡那个镜片的时候,发现那个镜片已经裂开了一刀口子。
他若无其事地把那个镜片装回了镜框。我惊奇地发现,那个已经裂开的镜片在经过他的手心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好如初了。
他扶了扶眼眶,离开了。
西观的目光和我一直停留在越走越远的那人,直到对方消失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他的表情完全没有遇到我爸之前的轻松:“我记得他,他曾来圣学院看过你。”
“他是我爸。”我说。
“这就难怪了,原来他一直在这里守护着你。”他的嘴角带着潮冷。
“为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
他一笑了之:“别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我打着哈哈:“他是我爸。”
他不说话,却突然低下头来。
我几乎来不及躲开,嘴唇就被他的嘴唇给封住了。
我本能地要退后,却被他紧紧搂住了肩膀。
我们的唇瓣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似乎已经没了距离。从来没靠得这么近过,也没想过。虽然这些天我们住在一个房间,睡觉的时候我的姿势可能真的和他贴得过于紧密过,但从来没有感觉这么近。
所以,当他想要分离的时候,我感觉到一阵眩晕。
然后,在他温柔的近距离的注视下,我觉得回不过神的尴尬。
这种尴尬就好像做了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然后突然被曝光在日晒之下一样。
“应该不是你的初吻吧?”我摸了摸嘴唇,装出老手的样子,“技巧方面似乎还欠点火候。”说完,我对自己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