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斩断过大妖怪茨木童子一条手臂的髭切和斩杀了散播恶疾的妖怪土蜘蛛的膝丸。
鹤见握着手里的两把太刀,刀剑冰冷的温度染上了他的指尖。
这就是传说中的源氏重宝吗啊说起来他没记错的话这两振刀应该都和三日月一样是平安时期的吧。
少年脑海里浮现起了那个每日晚上都坐在走廊边上喝茶的付丧神,像口癖一样的哈哈声突然在鹤见脑里响起。
他嘴角抽了一下,把两把刀抱在了怀里,现在他只希望这两个付丧神不会像三日月一样,那种白切黑的老人家有三日月一个就够了。
走出林子后少了树木的遮挡,耀眼的阳光刺的鹤见微微眯起了眼。风撩起了少年的头发在空中微微晃动着,眼睛适应了光亮之后,鹤见看到了不远处的古井。
鹤见让付丧神们变小之后把包放到了他们面前。确认了刀剑和小老虎们全都回到了包里之后鹤见把包背了起来站到了古井面前。
少年抱着怀里的两把刀看着土方和银时,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不行,井太小了,我们一个一个的下去吧。”说完他把手放到了井边准备翻身跳下去。
“嘛等一会。”银发的男人抓住了少年的手腕,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被拦住的鹤见疑惑的转过头看,着拉着他手腕的人。
银时头顶的耳朵动了动,他松开了少年的手腕,抬起手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脑袋。“阿银我不擅长这种事啊”说完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衣角。
鹤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有些惊讶的稍微睁大了眼睛。
银时的衣角化为泛着淡淡光芒的白色碎片,轻飘飘的浮了起来,少年的视线跟随着碎片移动着,直到那些看起来就十分脆弱的碎片在太阳光下慢慢消散。
而另一边正叼着烟的土方也是这样的情况,他吐出了一口烟看着白色的烟雾缠绕着他自己变成的碎片慢慢消失。
“喂喂,阿银可不是要死啊。”银时看着一脸凝重的鹤见,叹了口气抬起手用力揉乱了少年的黑发。“嘛虽然说不清楚,但是总有种感觉,大概是我们该回去了吧。”
回去
鹤见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回去啊,对,他们并不是这边的人。
大概是因为坂田银时这个人本身有种特别的魅力的原因,原本就不抗拒他们的鹤见很快的就对银时放下了戒心。虽然银时平时看起来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废材大叔样,但每到重要的时候他就会变的意外的可靠。和三日月认真的时候给人的稳重感不一样,银时给鹤见的感觉让他觉得只要有银时在的话会莫名的安心一样。
虽然少年也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从哪来。
相处了这么几天银时和土方都没有提过要回去自己家的事情,所以鹤见都快把这件事忘了。
他知道他们不提只是因为不想给他添加压力而已,他们不提,鹤见也假装忘了这件事。虽然接触的不多,但少年是喜欢这两个人的,大概是属于孩子的占有欲。
想要把优秀的东西都变成自己的。
大概是这么一种感情。
鹤见在八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休学前的校园生活也没有人去在乎他的心理问题,而他的叔叔则因为别扭的关系也一直没有和鹤见好好交流,他的心理医生则更注重他严重的心理问题。
之后的生活里鹤见自己也没有对什么东西感兴趣过,直到他成为了审神者。长时间与社会脱轨的他突然接受到了温暖,直观的感受到了别人对他的关心。然后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那起事故之后被他用来锁着自己感情的箱子被慢慢撬开了。
本丸里的付丧神们,银时还有土方,一点一点的撬开了他用来封闭自己情感的箱子。让他开始变的想要做一些小时候本该能做却没做的事情,比如任性,比如撒娇,再比如孩子特有霸道的占有欲。
少年重新把头低了下去,动了动手指。
差点都忘了,他们不是这边的人。
他想让银时留下,可是他始终不是八岁的孩子了,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开心。
鹤见有些不自觉的用手指摩擦着怀里的两振刀剑,还未显现的付丧神好像感受到了少年的情绪发出了低低的嗡鸣声。
银时有些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他看着面前心情明显变差了的少年,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对方脑袋上出现了一双耷拉着的耳朵。
“噗”
到底还是孩子啊。
少年抬眼看着捂着嘴笑的男人,没有说话。
“咳咳”感受到了鹤见的视线,银时咳嗽了两声虽然没有继续笑出声了但脸上还带着笑意。“嘛不要露出那种一脸,啊我好寂寞我好孤独的表情啊鹤见。看上去就像被抛弃的小狗崽一样,容易引来一些变态大叔哦。”
寂寞孤独
鹤见愣了会啊,他不开心是因为感觉到寂寞吗
他抬起手,用指尖轻轻的点了点心口,已经一个人很长时间了,他都快忘记自己也会感到寂寞。
付丧神们把他重新和这个世界连到了一起,可他却没办法很好的处理这些在他身上消失了很久又突然涌现的感情。
肩膀上传来的重量打断了少年的思考。银时双手放在发呆的鹤见肩上拍了拍,待对方看向他之后他才出声说话。“喂,你还没发现吗你不是一个人啊。”他抬手指了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包里探出头的付丧神们。
付丧神们听到银时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悄悄的拉开拉链爬了出来,暗堕的付丧神们把鹤丸的外套顶在了头上遮着太阳,而没有暗堕的山姥切和青江则是站在他们一边。
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除了山姥切以外的付丧神们在少年看过来的时候齐刷刷的笑了笑,表情在银时看来十分的傻,就像是趴在超市外面看见昆布大减价的神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