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开了村民的追捕以后,鹤见靠在树干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里树林并不算茂密抬起头就能轻而易举的透过稀疏的树叶看到蔚蓝的天空。
“呼”鹤见吐出了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他抬手放在自己的眼前,阳光穿过树叶和手指的缝隙照射到少年脸上留下一块块光晕。
他看着自己在微微颤抖的指尖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啊指尖在微微发麻,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总感觉全身的血都在沸腾啊。
鹤见慢慢的收回了手放到胸口,五指收起拽紧了胸前的衣服。
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真是,意外的舒畅啊。
鹤见在小的时候有接受过家里安排的训练,因为年龄关系大部分是体能训练,辅助了一些格斗和射击训练之类的。每次训练结束的时候他都会在训练场上绕圈跑步,直到精疲力尽之后才肯结束。
他喜欢那种用尽全力运动后从指尖传来微微酥麻的感觉,还有回荡在耳边属于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但是自从父母去世后他就不曾这样做过了。
发现自己不会死以后,鹤见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并且觉得自己其实是不是已经死了而他现在所在的世界已经是死后的世界了,有了这样的想法后的鹤见甚至慢慢失去了活着这种感觉。
现在,他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一下一下好像要冲出胸膛一样,砰砰砰的跳动声还在他耳边响着,仿佛在一遍一遍的提醒他还活着一样。
都快忘了,原来心脏还能这样跳动啊。
身为付丧神的刀剑们是不会累的,五虎退看着拽着胸口衣物的少年有些担心的晃了一下牵着对方的手。“主公,心脏不舒服吗”
原本在和银时说话的鹤丸听到五虎退的话立刻回过了头,他看着靠在树上的黑发少年,想起了鹤见被黑发的半妖掏出心脏的时候。
果然还是会有影响吗
在鹤丸想说什么的时候少年抬起了头看向他,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黑发的太刀看了眼少年的脸,对方白皙的皮肤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应该是运动后引起的,看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鹤丸转了回去继续和银时说着话。
真是的不要乱吓人啊,主殿。
鹤见拍了拍五虎退的脑袋告诉他自己没事,白发的短刀疑惑的在鹤丸和鹤见之间来回看了几眼最后还是没有问什么,乖巧的蹭了下少年的手心。
少年笑着揉了一下小短刀的脑袋,脚尖抵在地上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脚腕,重新调整了一下背包的位置。“走吧,差不多该回去了。”
“所以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啊啊,可恶”银时双手握住洞爷湖抵住了朝他挥过来的太刀。
“啧。”他此刻双臂在微微颤抖,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隐约鼓了出来,握着刀的手臂被对方一寸寸的往下压着,太刀锋利的刀锋几乎要碰到他的脸上了。“这是什么怪力啊。”
“少说废话了天然卷,你难道已经不行了吗”土方抬刀挥向了和银时对峙着的检非违使。身材庞大的检非违使往后撤了一步,躲开了土方斩向他手臂的刀。
“不要说一个男人不行啊”银时向前一步刀尖刺向了敌人的眼睛。
此时付丧神们已经全部恢复了原来的体型,拔出了腰间的本体刀成翼型阵护在鹤见面前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一队检非违使。
被付丧神们围在中间的少年皱起了眉。
食古之井有一股特殊的灵力围绕着,他们之前靠着这股隐约灵力向着古井的方向前进。中途遇到了一队商队,鹤见给了他们的领队一些钱之后对方让他们坐在搬货物的马车上,带他们走了一段路。
好不容易在黄昏之前回到了食古之井附近后,不知道从哪跳出了一队检非违使拦在了他们面前。
“不可能啊,这不对。”狐之助原地转了两圈表现的十分着急。“检非违使不应该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啊”检非违使和历史主义修正者不同。历史主义修正者的目的在于改变历史而检非违使的目的是维护历史,虽然他们的目的和时政相同,可是他们却也将时政那边的审神者和付丧神们视为和历史主义修正者相同的历史破坏者。
检非违使外形与历史主义修正者十分相像,但不同的是他们比历史书主义修正者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