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那你教教我呗。”
宋珩专注清理伤口,头也没抬,“学这个干嘛?”
“翻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呀,上个推特,YouTube什么的。”
“好,我一会儿教你。”
宋珩忙着更换棉签,没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奸笑。
消完毒,擦完药,他把乔然塞进被子,起身去浴室洗漱。
回来的时候,听到乔然在跟人打电话,眉头微蹙,神情凝重。
等她挂了电话,他才开口。
“怎么了?”
“媛媛跟我说,社长之前计划让我在开幕式上当领队。”
她埋怨的看着宋珩,抓起毛巾朝他扔了过去,“都怪你,我现在受了伤,根本没办法参加开幕式!你毁了我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啊啊啊啊啊,你个混蛋!”
看着想爬起来打人的乔然,宋珩有些茫然,“你入社才两个多月,他怎么……”
话说到一半,他停下了,低头嗤笑了一声,“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你在说什么?”
乔然不懂他的自说自话,更不懂他脸上奇怪的笑容。
“没事。”他弯腰捡起地上毛巾,扔到旁边的椅子上,侧身坐在床沿上,“今年不行,还有明年,你怕什么?”
“明年?明年我在不在轮滑社都不好说。大二的课,比大一还多。”
说到最后,乔然恹恹的叹了口气。
“时间是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如果没有,只能说你挤的力度不够。”
宋珩凑近她的脸,撩开她脸颊上的头发,盯着那几道细长的红痕。
“如果你真心喜欢,总是有办法挤出时间去滑轮滑。”
乔然不适应他把脸贴这么近,慌慌张张的往后躲,“我、我破相了么?”
今天摔下去的时候,左边脸着地了,当时膝盖比较疼,她就忽略了脸上的情况。
“还好,过两天就没事了。”
他把手里的毛巾也扔到椅子上,抬腿跨上床,走到里侧,掀开被子躺下去。
“今天为什么打人?你以前不这样。”
乔然看了他一眼,也侧身躺下去,肩膀挨着他的肩膀,“她亲了你。”
她嘟了嘟嘴,“下次你再让别人亲你,我连你一起打。”
宋珩呵了一声,哑然失笑,“我倒是不知道,你的占有欲有这么强。”
“不是占有欲,是精神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她嫌热,慢慢的把被子往下卷,“小时候,邻居家的小孩儿来我家玩,硬要玩我的娃娃,我不肯给,被我妈骂了一顿。”
“我妈把娃娃给了他,他玩完之后就回去了,娃娃没有坏也没有脏。”
“可我还是不高兴。第二天,他再来我家的时候,我拿剪刀,把娃娃的四肢都剪下来,掏出里面的填充物,全都扔到他面前。”
“我跟他说,从今往后你再动我的东西,我就像对这个娃娃一样,把你的胳膊和腿砍下来,把你的肚子挖个洞,把你的肠子扯出来。”
“他被吓得当场泪奔,回家以后不吃不喝,他爸妈问了好久他才敢说实话。然后,我就被我妈打了一顿。”
“后来,他们一家都搬走了,离开的时候,我跟我妈去送他们,那小孩儿当时看我的眼神,特别好玩,想跟我说话,又怕我打他。最后,把他最爱的变形金刚给了我。”
陷入回忆的乔然,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宋珩看着她,没有说话。
直到她开口问,“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他脸上没有一丝好奇和惊讶,平静的像是在听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故事。
乔然又问,“你就不害怕我吗?”
“怕什么?我做过的坏事比你多。”
宋珩把她那边的被子扯上去,淡淡的说:“那个被吓哭的孩子,是不是叫张铭。”
“你怎么知道?”乔然眼里的惊讶一转即逝,“哦,我知道了,你调查我。”
宋珩轻笑,“想多了。我还没你想的那么闲,连你穿开裆裤那会儿的事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那就是张铭跟你说的?”
“我随便猜的。”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多了,睡吧,明天还要回学校。”
他关了机坐起来,看着睡在外侧的乔然,“要不要跟我换个位置,免得你晚上掉下去。”
在他的记忆里,乔然睡觉真是要多不老实,就有多不老实,身上跟上了发条似的。
乔然捂着胸前的被子坐起来,“我…我有件事,必须跟你坦白一下。”
“什么?”
“我有个坏习惯,睡觉会踢人,踢得特别狠。我妈,我哥,叶筱…还有好多跟我一起睡过觉的人,都被我从床上踹下去过,你…你要是后悔了,害怕了,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乔然歪头,盯着他晦涩不明的表情,担心他张嘴来一句:我们分手吧。
谁料,他伸出手来,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问:“你到底跟多少人一起睡过觉?!!”
作者有话要说:乔然:你要是聊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
宋珩:闭嘴,老子不想听!
……
几个月后,宋珩抓到了翻墙出去看片片的乔然。
宋珩:这就是你说的为了科研,为了学习?
乔然理不直气也壮:你凭什么瞧不起小黄片?我补充课外知识有错吗?
宋珩:你说的对,你没有错。
晚上
宋珩:我来检验一下你白天学习的成果,自己把眼罩戴上。
乔然:???
宋珩:这个棉绳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不会伤到你,也不会让你挣脱……
乔然:????!
——
还有最后一章,白天写好再发。
新号——陸幺(liùyāo)
原本想取“六幺”,但是这个名字被人占用了,就把“六”改成了大写,也就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