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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回(1 / 2)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让九郎正式介入官娘的人生,老纸写啊写,虽然今天没有双更,但是有五千多个字呐!^人^

她完全不晓得自己应该怎么办。

官娘是乔瑞桂买来送给她夫君的,这是所有人的认知,就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官娘委身于四郎是一件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可在官娘看来这种事情根本不是可以将就的,一个非处,做最好的打算日后她可以自赎身出去,试问在这样的地方,谁家会娶一个像她这样的人?

她灰蒙蒙的人生啊……

公良甫面色更见阴霾。男人看女人,往往比女人想象中更见犀利。他看着官娘闪烁的眸子,心中暗道莫非这丫头真存了什么心思不成?

公良甫正想着呢,外头却忽传来画虎儿焦急的声音,“您不能进去,郎君在里头吃——”话都没说完呢,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云牡丹气势汹汹站在门首,画虎儿脑门子上都是汗。

官娘一呆,这表情她想自己见到过,这就像是电视里老婆撞破了老公和小三的奸|情。接下来,自己这个“小三”很有可能遭到云牡丹这个“正房”的人身攻击。于现状来看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出乎官娘意料的是,云牡丹颤巍巍地站在门首,直直地看着公良甫,霎那间满面泪痕,真真如一朵暗夜临着月光的盛烈牡丹,沾着露水,我见犹怜。

官娘感觉到公良甫身子一僵,但他却没有立刻把自己推开。现在是什么情况?官娘再也坐不住了,尝试着从公良甫身上下来,好在这时候的公良甫与刚儿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点儿攻击性也不见了,任由官娘往门边走。

就要逃出生天了,官娘不禁脚步轻快起来,不想路过云牡丹的时候忽的被她一把拽住,云牡丹泪水涓涓地涌出眼眶,一边扯着官娘,一边哭着向公良甫道:“郎君如今可是好了,想来是腻了奴…既如此,何不放了奴让奴自去,也好过平白受这起子人欺辱!”说着把官娘往门里一推,掩着脸面哭个不住。

官娘踉跄着往门里跌去,其实原本也没什么,云牡丹那点力气也不能把她怎么着,可官娘愣是扑到了一边架子上,撞倒了一排粉彩盖罐,咣咣啷啷一阵凌乱到令人心抽的脆响后,官娘扁着嘴巴,像是哭了,以迅雷之势掩面夺门而出。门外画虎儿颇怜悯地看着官娘的背影,心中暗道她的时运不济。

却说官娘跑了一段路,扶着腰靠在假山边喘气,暗叹幸好自己机敏,否则云牡丹不定借题发挥要把自己怎么着了,看公良甫一副拿她没法子的样子,想来这下子是要被辖制住了,看他还有什么功夫想旁的女人。

小院里静悄悄的,官娘回房时朝花玔儿那里看了一眼,见还有隐约的烛光透出来,就过去敲了敲门。花玔儿开门让官娘进来,倒了杯水,看着她说道:“这么早便回来了,莫不是云牡丹又过去了?”官娘暗赞花玔儿的机灵,拍拍她的手背道:“你知道就好,你瞧她才一出现我不就被赶出来了,这说明什么?不消我说你也该清楚。何必要与她争个什么,是不是?”

官娘满心里不希望花玔儿再去招惹云牡丹,烛影下花玔儿脸上神色淡淡,却突的湛然一笑,“好了,我都知道的,就是心里气不过。”又看了看官娘,官娘也看着她,两人陷入了沉寂。

半晌儿,官娘看天色也不早了,喝了口茶就起身走了。回房后躺在床上,这一夜却是怎么也睡不安生,不知怎的,无论是窗外乍然吹起的风,还是若有若无一声鸟鸣,都叫她生出种不祥的预感来。

第二日官娘打了个喷嚏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裳,冷不丁又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官娘估摸自己是着凉了。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想到昨晚的事情不由脑仁儿疼,洗漱完后她就脑袋晕乎乎地趴在院里的石桌上。当花玔儿提着食盒从大厨房回来,入目便是官娘萎靡不振的样子,官娘实在是没有胃口,心不在焉就着小米粥吃了几口馒头,蔫蔫地道:“花玔儿,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花玔儿听罢白她一眼道:“还用你说么,我又不是没有眼睛。”说着,花玔儿把官娘带进房里,搅了冷帕子盖在她额头上,叮嘱她今儿好生睡一觉,想来出一身汗也就好了,便自去了书房。

话说到了这日正中午,官娘睡得晕晕乎乎之际,只听到院子里突然吵吵嚷嚷起来,不该啊,这里平日安静得像个坟场,这会子怎像个菜市场。官娘以为自己在做梦,又闭了会儿眼睛,很快就要再次睡过去,这回她是被一阵粗暴的“砰砰砰”敲门声吵醒的。

门外,花玔儿拦在一群婆子身前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她丢了东西便自去寻去,何苦来我们这儿?!”那群婆子回头看了眼坐在一边石凳上吃着茶的云牡丹,再回头看看花玔儿,露出一口黄牙道:“奉劝你老实一点,我们云娘的首饰昨儿掉在郎君院里了,谁晓得是不是被你们这些贪心的偷了,或是拾去了不归还!”

又有个婆子道:“旁人可都是检查过了,偏就你这硬是拦在门首,莫不是做贼心虚了?”

原来昨儿云牡丹哭哭啼啼之下,公良甫早软了心,他最宠爱的便是云娘,哪里能见得她伤心落泪?便用言语好一番安慰,赌咒发誓的,男人最擅长哄女人的法子用了个遍,这才逗得云牡丹破涕为笑,当夜里二人颠鸾倒凤,久违的缠绵,直折腾到天微亮才互相搂抱着睡去。

公良甫一早就出了门,云牡丹打扮停当,一旁翠英却叫起来,“云娘,你的金玉簪子怎的不见了?”云牡丹忙取出袖袋中的棱形小镜对着发髻细看,可不是,簪子好端端怎不见了,那还是公良甫送她的第一个物件儿,昨夜也是为了叫他勾起旧情,这才特意戴了来的……

翠英里里外外寻了个遍,最后气道:“别是叫哪个拾去了!”她这一说,云牡丹眉间略略松散开,瞧着窗外经过的花玔儿道:“还找什么,要找也不是在这里。”翠英顺着视线一望,立时就明白过来,只是蹙眉道:“可咱们这簪子是早上才不见的,如何能扯到她们身上?”

“你怎知是早上不见的?我却觉得......昨儿来时就已丢了。”说完看了翠英一眼。翠英心领神会,立马找了几个相熟的婆子来,许了钱财,那些婆子一听是要为云娘找簪子哪敢推拒,谁不晓得云娘的本事,把个四郎吃得紧紧的,是这府里头除了大娘子之外最不好得罪的女人。

因此上,一起子人挨个儿把书房院下人的屋子都去搜了搜,却也有主次,那些都不是正菜。云牡丹虽知是什么也搜不出的,却是成心要来花玔儿这院子里給她添添堵,杀杀她的锐气。这还是头一回来这院子,见这院子虽小,却甚是细致,她更是看不得。

走上前朝花玔儿道:“我的簪子昨儿在郎君院子里丢了,你便让人进去瞧瞧又怎的了?你越是如此,我却要以为是你偷了我的簪子,此时虚着心呢!”花玔儿气得粉面通红,“我何时偷你的簪子,好,你们要搜便依着你们,”她先是把自己的房门大敞开,又去回身轻轻去敲官娘的门,敲了一会子,猛地扭头道:“丑话我可是先说在前头,若你们真能搜到那劳什子便罢,若搜不到,我必要到娘子跟前和你们理论的!”

一番话说的几个婆子心头一悚,大娘子可不是个善茬儿,心中有了退却之意,却听云牡丹凉凉道:“是我叫搜的,你们只管进去便是,真有什么也是我来担着。”

骑虎难下退不得,当先就有力壮的婆子越过花玔儿进了她房里,先时还束手束脚,越到后来却越发的敞开手脚翻弄起来,箱笼翻了个底朝天,梳妆台上的东西也东摸摸西碰碰的,又有顺手牵羊的,乱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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