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真的难受的厉害,大玉儿这回没有再推辞,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扎伊很快就将大夫请过来了,进了屋,对大玉儿一番望闻问切后,大夫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按着大玉儿的脉搏,一边抚须一边皱起了眉头。
扎伊站在我旁边,见着大夫如此,不由得着急起来,急切的问道:“大夫,这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我拉了一把扎伊,轻轻的摇头,“别打扰大夫,瞧好了,自然会说的。”
扎伊这才不得不站回去,看着大夫,不言语了。
看了很久,大夫才收回手,摇了两下头,略显无奈的道:“恕我医术浅薄,竟然瞧不出侧福晋是何原因造成不适的。”
大玉儿轻松一笑,收回了手,看着我笑道:“那是自然,估摸着是我身子康健,之所以会觉得不适,怕是水土不服,过些日子便好了。”
我笑笑未语,若是水土不服,时间长了,自然就适应了,这都过了这么久了,反而更严重,水土不服如何说得通?
大夫怕也是没法子,只能是点点头道:“想来也只有这个说法行得通了,待我回去给侧福晋开个方子,服用几日就好了。”
说着,大夫就要收拾东西起身,被我叫住:“大夫且慢。”
大夫停住了动作,看着我,奇怪的道:“姑娘有何吩咐?”
我看了看扎伊,又看看大玉儿,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犹豫了许久才开口:“我想问大夫,这世上有没有一种毒无形无色,不会顷刻间置人于死地,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渗入肌肤造成中毒,而且寻常方法是看不出来的?”
“这?”大夫迟疑了,坐在凳子,不停地捻须,过了许久,突然站起身走到桌子边上,打开药箱,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紫葫芦,送到我的面前,道:“请姑娘倒碗清水,再将着葫芦里的水在清水滴上三滴,送过来。”
我没有异议,接过紫葫芦,交给了扎伊,扎伊看看我,有些不敢相信,我对她信任的一笑,她愣了一下,也是笑笑,接过紫葫芦,走出了屋子。
没过多时,扎伊便回来了,端着清水,在大夫的示意下,放到了软榻边上的小几上。
大夫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布包,重新坐到了大玉儿的面前,打开布包,里头是一排排的银针,他捻出一枚细长的银针,看着大玉儿带着歉意道:“侧福晋,得罪了。”
大玉儿想来也是觉得事态严重了,没有反对,看着大夫捏起她的手指,送到小几上,放在装着清水的碗的上端,用银针轻轻一刺。
大玉儿疼的瑟缩了一下,一颗略带暗沉色的血珠从她的指尖滚落,滴入碗中,迅速化开。
随着血珠的扩散,碗中的清水顿时血红,殷红的颜色让人瞧了,只觉得触目惊心。
大夫的脸色大变,握着银针的手也颤了一下,低叫了一声,“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