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纪时傅就是知道他肯定做不出来这种事情才那么的有恃无恐!
江澜情绪一激动就容易脸红耳赤,连心跳的速度都跟着加快了点。
“我都退了一步。”纪时傅张开双臂,满脸正色:“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可就没有了。”
这话在江澜脑子中直接翻译成了“是男人就来”。
这有关于男人的尊严!
江澜并没有意思到他已经被纪时傅带入坑中了,“现在人太多,等晚上再……”
“好。”纪时傅还没等他说完就应下了。
江澜后知后觉感到了不对劲,他琢磨片刻,正打算说“要不还是算了吧”。旁边站着的纪时傅快他一步,忽地道:“不敢了?”
“……”
纪时傅嗤笑一声,落到江澜耳朵里头自动转化成:就这?就这?就这?
“谁说我不敢的!”江澜瞪了一眼纪时傅,伸手把袖子向上折了几下,露出纤细的手腕,暴/露在外的那一小寸皮肤白到发光。
江澜冲纪时傅挥了挥拳头,“今天晚上你就等着瞧吧。”
像是小孩子示威时的放狠话环节。
纪时傅没忍住,从喉头处溢出几声笑声。
江澜感觉自己很可能是被嘲讽了,这么想着又瞪了他一眼。
郁闷。
太让人郁闷了。
江澜垂头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处,又不动声色地看向纪时傅的手腕处,两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想到纪时傅轻而易举的抱他起来,江澜摸了摸腹部,没有肌肉。
他又摸了双臂,更加郁闷了。
这有关乎男人的尊严!
江澜幽怨的扫了一眼纪时傅,满脸写着“我不开心,你快哄我”。
纪时傅将他额发撩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怎么了?”
“……没什么。”江澜叹了一口气,嘴上说的和脸上所表现出来的表情完全不同。
就差把“快追问我怎么了”几个字写到脸上了。
小朋友脸皮太薄,容易害羞。
纪时傅有些好笑,耐着性子顺着他:“真的没什么想要问我的?”
江澜:“……”
“我就是……”江澜卡壳了,把眼睛转向另一边,不知道看了什么,眼睛骤然亮了:“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一个卖艺的老人?”
纪时傅顺着看过去,在不远处的榕树底下坐着位拉二胡的老人家,脸上夹着副墨镜,身前还摆放着块破碗。
“是他吗?”江澜有些不确定。
“看看就知道了。”纪时傅蹙眉,这个节目组的尿性他也有所了解的,不可能设计那么简单的环节。
*
在老人家面前停下脚步的人很少,破碗里面也只装了几块铁币。
老人家听见脚步声,脸向他们这边偏了偏,看样子应该是眼睛出了问题。
“……”
纪时傅弯腰在老人家的破碗里放下几块前不久和节目组“赊”来的硬币,两者轻轻的碰撞,几乎没发出声响。
“老人家你好,我们正在录制《舞台之王》的节目。”纪时傅开门见山:“请问要我们找的那个人是你吗?”
老人家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在他们两个人的注视下,缓缓点了头。
“我就是。”
“任务卡在我身上。”老人家突然把架在脸上的墨镜别在衣角,他的眼睛是不同于华国人的黑色,反而是那种淡淡的灰色。
纪时傅和江澜都没说话,耐心等着老人家开口发布任务。
老人家视线逡巡在两个人身上片刻,这才慢慢道:“要想拿到下一步任务卡,首先得帮我完成一个心愿。”
*
“Z区距我们现在这个位置差了足有大半个城市。”江澜手上拿着张报纸——这是他不久前凭借着超高的颜值向外国友人借来的。
“嗯。”
纪时傅手指在他们所在地点了一下,又移到老人家和他们说的Z区上,两个地方分别在城市的两头。
他们的任务是帮助老人家送信封,老人家身处异国他乡的时候,认识到了邻居小岚,两人年纪也相仿,也都是跟着子女搬来国外的,立马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但在某一天,小岚不见了,老人家后来才了解到。原来是因为小岚的女儿工作调遣,被调到了Z区,小岚也跟着女儿一起走了。
而没能和小岚亲口告别,成为了老人家的心愿。
……
“坐车去吧。”江澜在图纸上点了几下,“不过我们手上没有钱了。”
纪时傅抬手在江澜头上揉了一把,江澜发丝很软,摸上去的手感好极了。
“不用担心。”纪时傅收回手:“我们还有节目组。”
“我相信节目组是不会这么丢下我们不管的。”纪时傅看向跟拍大哥,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