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带有血腥味的空碗,一去不返的霁月和花月楼,三个人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司空站起来就要出去找她,被人给拦了下来。
凌洛一边接过他们手里的碗,一边说:“让她休息一会儿吧,大哥哥会照顾她的。”
“大哥哥?”
“就是月月的哥哥啊……”
这丫头嘴倒是甜,这么快就多了个哥哥。陆小凤回头看着花满楼,小声说道:“看来,你也是她的哥哥了。”
对他的调侃,花满楼无奈地摇摇头:亏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随即转移话题:“洛洛,你爹爹真的是‘蛊王’?”
“是啊,大家都那么喊他的。”凌洛转身看他,忘了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是就好,看来事情还是很有希望的。
司空连忙问道:“那你能带我们去找他吗?”
“不用找。”凌洛笑了起来,举了举手里叠在一起的碗,说:“我没猜错的话,过几天他就会到了。”
不管他们狐疑的表情,凌洛径直朝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她又转过身来,看着他们嘱咐道:“你们现在最好运功调息,会好的快一些。”
虽然不太情愿,可是,他们还是耐着性子坐好,凝神静气暗自运功。之前散去的真气,又慢慢地凝聚起来……
当他们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花月楼和凌洛都在屋里坐着,静静地看着他们。
不待司空询问,花月楼就抢先开口:“小月已经睡了。没什么大碍,调养一下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三人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短暂的沉默之后,司空摘星还是站了起来,“我还是去看看她好了。”
“喂,你们不是要找冰蚕救她的吗?”还未等他迈出脚步,凌洛就问了出来,一双大眼睛盯着他,嘴角含笑不再说话。
“你知道冰蚕?你爹手里真的有着东西?”花月楼有些激动,拉着凌洛的胳膊问个不停。
还是那副纯真的笑容,她不住地点头道:“知道、知道,以前我爹养了好几只。不过……”
“不过什么?”心中感到有些不妙,大家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凌洛挣脱花月楼的手,无奈地耸耸肩膀,叹气道:“前些年,月月在寨子里养伤,爹爹养的冰蚕全被她吃了。”
“什么?”
如同从云端坠落下来,大家全都难掩脸上的失望。司空摘星更是退后两步,跌坐在椅子里,紧紧攥着拳头,心里的苦痛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看到大家倍受打击的样子,凌洛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围着桌子转了一圈,站到了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
清了清嗓子,引得众人看她,才又说道:“你们不要这个样子啦,其实,我还有……”
本以为自己站得够远了,谁知话音未落,那个“拐走”月月的家伙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她却连他是怎么过来的都没看清,一时愣在了那里。
“还有什么?”
“嚯!”直到对方出声询问,她才往后退了退,嗔怪地看着他:“会轻功了不起啊?”
“小姐,拜托你能先说正事吗?”花月楼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凌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哦”了声,慢慢从怀里拿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罐子。
小心翼翼地把罐子放在桌上,她笑得颇为得意:“就是它了。”
大家好奇地凑了过来,盯着桌上的东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陆小凤伸手想要把它打开,手指刚覆上盖子,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气,冷得他连忙缩回手用力地搓了搓。
“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凉?”
想到这东西一直被她揣在怀里,陆小凤就不禁皱眉:难道这个小丫头是个高手?这刺骨的寒气,就连自己这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呢。
凌洛笑得天真无邪,伸手打开了盖子,一股清洌的寒气扑面而来,让原本围在罐子边的几人都往后挪了挪。
“这是我的宝贝,它抵得上十条天山冰蚕!”献宝般夸着自己的东西,凌洛一双眼睛笑得变成了两条缝。
花月楼又往前凑了凑,朝罐子里瞄了瞄,黑乎乎地也看不见什么。只好问旁边的丫头:“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金丝冰蚕!”
如同知道有人在说自己,一条白白胖胖的虫子从罐子里探出了脑袋。黑得发亮的头正在罐口左摇右晃,慢慢地往外爬。
待它爬出一大截后,大家才看清它的身上竟然有着一圈一圈的金色线圈,难怪会叫它“金丝冰蚕”了。
“既然有了这金丝冰蚕,是不是就能用它帮小月疗伤了?”花满楼轻声问道,这回小月应该是有救了。
“不行。”凌洛摇摇头,将快要爬出来的冰蚕装了回去,重新盖上盖子,就要收回去。
司空摘星一把摁住罐子,盯着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用力想要掰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和他比起来,小了不是那么一点半点。
凌洛只好作罢,坐到凳子上抱着双臂说:“因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