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了个去!你怎么在这里?”看着眼前甜美可人的小姑娘,霁月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至少八度!
小姑娘很无辜地指指身后的大门,嘟嘟嘴道:“是他们带我来的。”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三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大男人,很狼狈地被人扶着走进来。
霁月冲到司空面前,挤开扶着他的人,伸手将他扶住,焦急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见她一副急冲冲的模样,司空连忙安抚:“先别急,进去再说。”
“干嘛不急啊?你们怎么都中毒了?是谁下的手,我去毒死他!”
看到她眼里因为着急而泛起的泪光,司空不由心疼,轻声道:“进去说好吗?大家都快撑不住了。”
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吸了吸鼻子,才小声地“嗯”了一声。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慢慢地往屋里走去。
仔细地为他们逐一把脉,霁月的脸色也越来越差。最后,狠狠地瞪了他们几眼,才快步走到桌边,拿起准备好的笔在纸上沙沙地写了起来。
待墨迹略干之后,她扬了扬纸,递给花月楼:“照着这个方子,把药备齐,拿到这里来熬。路上小心,速去速回。”
“我会的,你好好照顾他们。”花月楼点点头,转身对剩下的几个“飞羽”嘱咐了几句,带人回了济世堂。
等人该走的走了,该退下的退下了以后,霁月冷着脸,目光慢慢扫过屋子里剩下的四个人。
最后搬个凳子坐在他们面前,沉声问道:“说吧,怎么回事?谁下的毒?”
说完,她正好看着那个小姑娘的眼睛,后者退了两步,连连摆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闭嘴!我知道不是你。”霁月猛地站起来,疾步走到她面前,鼻子几乎贴在她的脸上:“你的事情,待会儿咱们慢慢说!”
其他人只听到小姑娘很响的抽气声,却没听到她后面的回答。
霁月已经转过身子,这次她是看着司空摘星在说:“是不是祁阳?”
他对上她的目光,顿了顿才点头道:“是。”
“我知道了。”霁月像是松了一口气,慢慢回到凳子前坐下:“虽然这毒很厉害,不过,我还是有把握解的。你们放心,喝了要之后就会没事了。”
体内的不适被小姑娘的药暂时压制住,三人除了虚弱无力之外,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感觉。
现在,他们只盼花月楼能早些回来。霁月生气散发的冷气,和西门吹雪有的拼。可怜的是,他们既不敢招惹她,更不能离开,只能硬生生地坐在这里承受。
被这种气氛压制得快发疯的陆小凤,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月丫头,她是谁啊?”
看着他指着的人,霁月抽抽嘴角,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叫凌洛,苗人,我的好朋友。”
听到霁月在介绍自己,凌洛连忙向众人打招呼:“大家好。”
花满楼微笑着点点头,道:“原来是凌姑娘,刚才多谢你的药……”
“不要谢我。”凌洛摇摇手,笑道:“药是月月给我的,你们要谢,还是谢她吧。还有,大家叫我洛洛就好了。”
“洛洛,怎么你好像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难道,刚才你没中毒?”陆小凤很是好奇地看着她,问出了憋在心里好久的疑惑。
“我……”
不待她说出来,霁月就抢过她的话,说:“如果她被一条毒蛇咬了,她一定会没事,而那条蛇,反而会被她给毒死。你说,她有没有中毒?”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奇人异事,大家不由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另眼相看。
凌洛被他们看得不自在,连忙叫道:“你们别当我是怪物好不好?我从小生活在苗疆,吃的、喝的都带有三分毒,久而久之,就变成现在这样啦!”
本来没什么的,可被她这么一说,大家还真有些拿她当妖怪看了。
看着他们微变的脸色,霁月终于轻声笑了起来。她这一笑,把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到自己身上来了。
“看什么看?”她瞪了陆小凤一眼,才慢慢说道:“你们不是要找蛊王吗?问她,她一准儿知道。”
此话一出,司空摘星“嚯”地站了起来,没想到动作太快,竟然岔了气,疼得捂住胸口,脸色发白。
霁月见他这样,一跺脚,走了过来扶住他:“干什么,你以为你没事了吗?她在这里又不会跑,那么急干嘛?不要命啦?”
被她一顿抢白,司空摘星只好又坐了下来。一旁的凌洛倒是张大了嘴巴,指着他们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下巴掉了?”霁月瞧见她呆呆的模样,知道她是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不由调侃一句。
谁知,凌洛却恍然大悟地叫了起来:“原来,爹爹说的那个拐走月月的坏人就是你!你这个坏蛋,快把月月还给我!”
刚刚还是巧笑倩兮的美娇娘,这会儿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雌夜叉,瞪着眼睛盯着司空摘星。若不是又霁月在他跟前,她定会扑过去打他一顿。
对于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在场的人,除了霁月朝天翻了个白眼之外,个个都被吓得不轻。
愣愣的看了她好一会儿,陆小凤才咂嘴道:“女人果然都是一个样,翻脸比翻书还快。”
“洛洛和小月早就认识?”花满楼看着凌洛的方向,虽然是问句,却是一副了然的语气。
听他这么一问,凌洛似乎有千般委屈,跑到他面前咋呼道:“是啊!半年前,月月就飞鸽传书给我,说要到寨子来找我。可是,我等了又等,都没等到她……”
花满楼微微挑了挑眉,脸朝陆小凤那边转了转。后者看到他的动作,不自在地将拳头放在嘴边,佯装咳嗽了几声。
司空摘星更是吃惊,抬头看站在身边的那人,可惜,人家根本就不打算理他,自顾自地抱着手臂,轻轻摇晃着身体,嘴角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凌洛没注意到大家微妙的变化,依然喋喋不休地对着花满楼,讲诉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委屈和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