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一寸厘距,引着她,:“小师妹,澜松峰只会有小师妹一枚女弟子,全峰上下都会宠着你的。”
“再者,”
他提眼望她:“澜松峰可是整个门派最堆金积玉、财大气粗的峰派,师父腰缠万贯的天天脑袋上都下着灵石雨。”
“修仙,可是很费钱的。”
他极轻地蛊惑着她道:“要来么,”他尾音拖得极长,又柔又温,活像个要勾人命的小妖精,:“小师妹。”
“......”
腰缠万贯,财大气粗,
堆金积玉!!
穹绵克制不住地意动了,但她还是一本正经道:“不劳而获,堆金积玉我倒不是那么的看重,主要是与师兄投缘,想与师兄拜入同门,兄妹情深。”
她特意在“不劳而获,堆金积玉”几个字眼中加重了咬字,想让他识相些,莫要诓她。
“自然,师兄保证,澜松峰就只小师妹一名女弟子,日后遑论何等稀世珍宝,都会先紧着小师妹挑。”
他一顿,
浑身媚眼如丝,又勾着邪:“澜松峰,可是最喜不劳而获,坐享其成了。”
“......”
穹绵总觉得这句话哪里古怪,
哪里古怪她又说不上来,但即得了保证,穹绵也没纠结,
她抱拳与两位为了争她争得脸红脖子粗,就快要拳脚相向的仙人,
双手交叠,作辑礼貌笑道:“承蒙仙人厚爱,晚辈已决定拜入澜松峰门下,两位仙人知遇之恩,日后穹绵定会回之已报的。”
两位仙人如被人点了穴般震在原地。
待他们走远,两人才反应过来,
即刻更加火冒三丈地破口大骂:“就那个懒怂峰还敢跟本宗抢人,一峰的懒怂货,连踩只蚂蚁都能吓得屁滚尿流,就这还敢跟我抢人?”
“林恒远那个死娃娃天天他师父学得都快坏的出水儿了,刚才就见他贼眉鼠眼地不干好事,还装模作样来拉架,就懒怂峰那土匪窝子里能出来什么好货?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了。”
白胡子老头气得捶胸顿足道,
越想越气,白胡子直翘翘:“不行,我得去找大掌门凭理去,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浮黎伊:“......”
出息。
她撇嘴,直接御剑飞行怒气冲冲地奔向懒怂峰,
“砰”一脚踹开大门,
澜松峰的牌匾经不住这般火气,哆哆嗦嗦地哐当摇摇坠地,
惨得很。
牌匾一掉,
澜松峰鸦雀无声,整座山峰静得连声“鹤鸣”叫都无,跟死了峰一样。
“贺澜松你给我出来!”一声怒吼震过去,
澜松峰金碧辉煌的房子都震得抖三抖。
贺澜松窝在屋子里,费劲扒拉地提了提眼皮,杵了杵他坐下小徒儿
“你去看看那煞神又发哪门子邪风。”
小徒弟:“......”
我才不去送人头。
小徒弟闭眼,坐在蒲团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睡死过去了的模样。
使唤不动徒弟,
贺澜松气得头快晕了,
无法,
他只得蹑手蹑脚撅着屁股扒在窗牖前,小心翼翼用手指头捅了个眼,向外看去。
那煞神眉目狰狞,
一副要给他断子绝孙的模样,贺澜松觉得还是不出去为妙。
就是那煞神委实不讲道理,给他富丽堂皇的山峰都要砸得土崩瓦解了。
一锡一瓦的土崩解,
给贺澜松心疼肉颤颤儿的。
他顾不得许多,赶忙飞身出去,心疼大喝道:“住手,快住手!”
一地碎渣,
贺澜松泪流满面地飞身过去拾起,
我举世无双的玉雕大狮子啊!
啊,我飞檐翘角的大房梁子!
心肝哟,我美妙绝伦的心肝儿优昙陀罗花!!!
贺澜松抱着它们的尸骨残渣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
浮黎伊看着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峰之主,心情难掩复杂,
贺澜松让她又羞耻又骄傲的。
他自出生起就天资卓越,是让人艳羡到眼珠子都能滴出血的天道宠儿,修真界超凡绝顶天才,
“贺澜松”这三个字,在外面传得神乎其神,已是被人望尘莫及、高不可攀的天人存在。
就差一步,
一步就能登神,
谁会想到,这样一个人。
竟是这副狗德行!
又懒又怂,
踩只不大点的小蚂蚁都能吓得哭爹喊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儿的哭上三天三夜,
连带着他收的那四个天赋异禀的徒儿,都跟他混成一个糟心性子。
又懒又怂,又怂又懒,还蔫坏。
真是对得起他这块匾额,
“懒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