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深从宫中出来,便心事重重。早朝时朱正熙的反应,他全都看在眼里?。四川他可去,也可不去,但他跟朱正熙之间,似乎又回到了前生的轨道上。纵然更改了今生的许多事,还是没能做到彼此信任无妨。
这就是帝王家,这也是帝王心。
他靠在马车壁上,长叹一?声。如果终要走到兵戎相见那一?步,他大概不会像上辈子?一?样?赶尽杀绝,毕竟有赠飞鱼剑和头盔之情。在他心里?,朱正熙已?经不再是永明帝,而是他的侄子?,曾经交心过的亲人。
他这个人,好像也越来越多情。就好比心上被人撕开一?道口子?,那些柔软的情绪便慢慢地流溢了出来。从上辈子?他最后放了若澄开始,那道口子?便越来越大了吧。
想到那个小东西?还在王府里?等他,他暂收愁绪,精神饱满地下了马车。
他回到留园换了身燕居常服,李怀恩便拿着礼单过来找他:“王爷,最近老有人往我们王府送礼,还有很多夫人发了帖子?希望王妃去家中赴宴,我这都快整理不过来了。”
朱翊深整理领口,只扫了一?眼,问道:“王妃在北院?”
“没在北院,在大厨房呢。说是最近食素,今日开荤,给王爷炖了补身子?的汤,她要亲自看着火候。”李怀恩笑眯眯地说道。
朱翊深皱眉,他不喜欢她总是下厨房,那双漂亮的手要是弄粗了可怎么是好?偏偏她一?有空就往厨房钻,也不听他的。她现在可是翅膀长硬了,不仅不听他的,还要管他,饮食起居样?样?都要过问。
朱翊深要去厨房抓人,若澄早就听说他回来了,端着熬好的汤来到朱翊深面前。
“你快喝一?口,刚熬好的。”若澄把碗放下,大概是太烫了,她拿手指抓着耳朵。
朱翊深看到她十?指微红,神色不悦:“沈若澄,你将?我的话当?耳边风?晋王府几时需要你这王妃做这种端茶倒水的事?你信不信我将?厨房众人全都逐出王府?”
若澄也不怕他,下巴微扬道:“这是我家,你是我夫君,你去问问别人家,妻子?给丈夫熬一?碗汤不应该吗?何况我就动?动?嘴皮子?,看看火,其它都是厨娘动?的手,他们得了你的吩咐,哪个敢让我动?手?你就是要我每天跟个瓷娃娃一?样?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我又不喜欢那样?!”
李怀恩笑着看他们两个斗嘴,悄悄退下去了。
朱翊深被她一?睹,没有话说,索性?低头喝汤。这丫头现在知道他喜欢她,在乎她,连他发火也不怕了,还会顶嘴。他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向惧内发展的潜质呢?
可当?他看到那汤中是何物?时,喉咙微痒,一?下把若澄抓到怀里?:“你给我喝这个?嗯?”
“怎么了……”若澄不明所?以,羊骨汤明明就很滋补的啊,方?子?还是她从沈如锦那里?拿的呢。她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朱翊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她压在身下,她挣扎惊叫:“王爷,现在是白日……而且还在先帝丧期……”
“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个?前些日子?看你劳累,才放你一?马,你居然给我喝壮阳的东西??”朱翊深压在若澄脖颈边,呼吸已?经很急促。若澄感觉到他的大掌伸到她衣襟里?抚摸,身子?也开始燥热起来。他们许多天没有行房事,她也有点想他了,便乖软下来。
可她不知道羊骨汤是壮阳的……总觉得被堂姐暗暗地摆了一?道……她怎么可能怀疑他的能力,他明明英姿勃发,雄风不减。
“王爷,门还没关……”若澄喘气道。
朱翊深将?她一?把抱了起来,走过去关上门,然后直接将?她抵在门上就入。若澄的手抓着门上的雕花,几乎都站不稳。那门砰砰作响,又刺激又羞人,她很快就不行了:“夫君……不行……啊……”她边叫边捂嘴,生怕被一?门之隔的下人听见,可外面的堂屋早就没人了。
朱翊深感受到那泉涌之地,一?阵痉挛,面前的人儿?眼中媚色如烟,又将?她抬抱起来,用力接着攻伐。若澄双脚离地,没了依托,只能攀抱在他身上,两人紧紧地贴合。她的身子?上下震颤,如风拂动?杨柳,摇曳生姿。
他今日似乎急于证明他并不需要壮阳的补汤,每次都撞很久,体魄惊人。
几次之后,若澄跪趴在暖炕上,下身被他抬高,抖得如同落叶,涕泪不止:“朱翊深,不要了!”
朱翊深覆上她柔软光滑的身子?,从后背吻到前胸:“还不够。”他的舌头滚烫,所?到之处犹如一?片燎原烈火,若澄被焚烧殆尽,再也没办法说话。
等到金乌西?坠,西?次间一?股浓烈的欢爱味道。今日天气有些热了,朱翊深和若澄都出了一?身汗,他推开一?扇窗子?,清风徐来,两人都觉得舒服多了。若澄现在连哭的力气都没有,被朱翊深抱在怀里?哄着,她眼皮很重,几乎抬不起来。
他们关在西?次间一?下午,还把房间弄得如此凌乱,若澄几乎都可以想象下人进来收拾时,会是怎样?一?种表情。现在还在先皇的丧期,传出去就太不像话了。
“一?会儿?只叫素云和碧云来收拾。”她小声道,还有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