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软偷偷翻白眼。在心里吐槽:这么爱拆台,难怪是只二哈。
脑袋被敲了一下,她仰头:“干嘛打我!”
程让背光站在她身边,吊着眉梢,脚尖踏在她座椅底下那根杆子上,挑眉似笑非笑道?:“你那柜子,能装下一个人?能藏房间一整晚?”
“……”焦软莫名地有点心虚。可能是今天中午的日头太晒,她脸蛋红扑扑的,看着就更像是做了坏事心虚脸红了。
廖不?凡瞅着她,像是见到了千年奇观:“哟咱小师妹这是,害羞了?”
“你才害羞了!”焦软把叶子全给廖不?凡:“不?玩了不?玩了,这人踩我龙门,一会儿肯定要输,都给你吧。”
一片叶子一顿饭,廖不?凡高兴得感天动地:“谢师奶奶!师奶奶万寿无疆!”
其他师兄不?干了:“我说小师妹,你怎么能只给廖舔狗呢?早知道喊一声师奶奶就给叶子,我刚进门就喊了!”
“嘿,这会儿喊祖宗也没用了,全给我了。”
焦软趁大家叽叽喳喳,转身溜了。
她一走,程让也跟着走。
其他人围起来小声逼逼:“完了我感觉要打起来。”
“怎么说?”
“你没看见?吗?刚程师叔那表情明显就是吃味儿了,感觉小师妹又要被教育了。”
“我怎么感觉,是程师叔要被教育了呢?最近程师叔明显处于弱势家庭地位。”
“何以见得?”
“就前两年,焦师妹去国外读书的时候,程师叔有天夜里喝醉了,在这嘤嘤嘤嘤的喊了一晚上!”
八颗脑袋唏嘘不?已。
“平时那么钢铁一直男,咋就变成了个嘤嘤怪?肯定是你听错了。”
“没错,你来得晚,不?知道嘤嘤是你师奶奶的小名儿!”
“搜噶!”
“廖师兄,你梁上功夫好,去直播直播看看到底谁占上风呗?”
“我才不?去!万一他两在屋里做羞羞脸的事儿,我平白无故吃一嘴狗粮!”
“任瀚,你去!”
“我不?敢!师奶奶要打死我。”
“打架你直播,没打架你再跑回来不就是了!程师叔跟小师妹以前不?就腻歪,小师妹哪天不?是粘他身上抠都抠不?下来?”
任瀚一想有道?理?。
小师妹上回还在街上撒娇要抱,程师叔当?他面就把人抱起来了。那动作自然到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我我我怕长针眼!”
“看了十几年也没长针!给?你十片叶子,去不去?”
“去!”
任瀚做贼似地,踩着树杆爬上了屋顶。
底下的师兄们晃着手?机,一群脑袋望着他,用嘴型说:“群消息已解除屏蔽!”
*
穿过小拱门,右拐再过一个小院子就是焦软的房间。她疾走了几分钟,心想程让最近走路慢,应该追不?上她。
焦软往身后瞅了眼,准备翻窗户进程让的房间躲一会儿。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从小跟这人斗智斗勇,焦软一看他刚才那笑容就知道要收拾她了。
她偷偷摸摸翻过窗台,脚尖刚一抵到床头,就被人捉住脚腕,用力一拽。
“啊——”焦软惊呼一声。
扭头看清男人的脸,她捂住嘴:“你别咬我!”
领证后程让的占有欲就特别强,连周礼的醋都吃。就更别提她把人藏房间里过夜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心虚地不打自招了:“江焯是在我房间里蹲了一晚,不?过那会儿我两都才十三岁,他都还没开始发育!你别想歪了。”
趁她说话没有防备,程让飞快捉住她的手?腕,把她双手反剪至背后禁锢住,再将她抵到柜子上。
焦软瞬间退无?可退。
她条件反射性地抬腿提膝,想顶开他。
程让弓着身子避开,长腿往前一迈,置身在她腿间。
柜子大门发出“嘎吱”一声响。
焦软嗔他一眼,恼道:“你压到我头发了!”
程让抬手,把她的发梢从衣柜门缝里勾出来,顺势卷在手指上把玩,挑起一双勾人凤眸:“干了坏事,还想家暴我?刚才你往哪儿踢呢,焦嘤嘤。”
焦软被按住动弹不?了:“那不是,才十三岁吗!”她刚才担心弄到他的伤口,就走神了那么一秒!就被这人彻底控制住了。
“哦?我怎么记得,有人十三岁就知道宣布主权,不?许别的女生离我太近?原来焦馆长是个双标的狗皇后啊。”
“……”
焦软乖巧地示弱,眨眨眼:“哥哥,你弄疼人家了。”
程让贴近她脸颊:“美人计?”
焦软这时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有多羞耻,她急忙往窗外瞟一眼。她刚才是翻窗户进来的,也没关上,万一被八卦的师兄们看见?!
她顾不?上他是个伤员了。
另一边。
任瀚潜在屋顶,往群里实时播报战况。
——师奶奶跟师叔在床上打起来了!
——床上????
——师奶奶连攻三招!被师叔成功闪避!两个人从衣柜一路打到床上!
——然后呢然后呢?
——师奶奶又出一招,还没施展开就被师叔破解了!!师叔牛逼!!
——现在呢现在呢!!
——师奶奶开始撒娇了!师叔中了美人计!走神被击中要害!!
——要、要害?
——师叔倒下去了!!!同时师奶奶也被扯倒!!
——???
——两人同时跌到地上!!师叔单手?把师奶奶抱起来扔回床上!师奶奶不?服,反腿就是一个跨坐在师叔身上!!
——??那你还不?快点跑!
——窗户关上了!?啥也看不?见?了?
——能让你看吗你个憨憨!赶紧死下来!
房间里。
焦软趴在程让身上喘气呼呼。
不?打了,太累了。
这一架打的一点都不爽。她根本不敢全力出击,怕碰到这个伤员的伤口。又要控制力道?,又想赢,太难了。
程让显然是把她的这种让步当?成小打小闹的撒娇了,打这么凶,他居然还咬她耳朵!
咬完耳朵咬脖子。
咬完脖子——
等等,他在咬哪里!
焦软低头看着锁骨下方那一小块红痕,杏眼圆瞪,报复地埋头在他脖子上,也咬了他一顿。
耳畔他呼出来的气息越发凌乱,焦软一怔,赶紧从他身上起来,趴在旁边紧张的问:“你没事吧?”
程让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哑声说:“没事。”
焦软从他的举动里窥得了一丝缘由。平时程让“服务”她的时候,她也有点了解他什么情况下会失控。她缓缓扭头,往他某个部位看了一眼。
程让掰过她的脸,又在她脸蛋上轻轻掐了一下:“乱看什么呢?”
焦软委婉道?:“你是不是又——又行了?”他两次服务她,都能行一会儿。焦软判断,应该是只行了三分钟,后面就又没行了。
程让面无表情。他什么时候不?行过?还不?是为了哄她高兴。
但是今天,程让行了不?止三分钟。
焦软看着他进了浴室,好久都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