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卿鼻子抵着她的翘鼻,呼出的热气,全然喷在她的脸上,嫣红瞬间染满整张俏脸。
他轻笑一声,用魅惑勾人的语调说?:“什?么是那个,我?不太懂,念念可否跟我?解释解释。”
怎么这一世的方长卿跟上两世的有些不太一样,性格好像变了不少,不要脸了许多。
陈念慈才不信他不知道?,可又不能找到话语反驳他,只?得绷着张脸道?:“就是那个,每个月女子都要来的那个。”
方长卿没有再逗她,对守在马车外面的灭轻说?:“出发?吧。”
陈念慈扯了扯方长卿的衣角,低声道?:“现在天色已晚,你要带我?去哪?我?大哥回来寻不到我?会担心?的。”
此言一出,方长卿的眼神?变得无比幽黑,他冰冷的视线落在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陈念慈身上,并没有回答她。
马车经过的地?方没有太多的杂音,想必是处于什?么较隐蔽的小巷。
忽然,方长卿笑了笑,吻了一下她的眉间,“念念你不能在我?面前担心?其他的男人,要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闻言,陈念慈的嘴角抽了抽,这算什?么屁事,弄得她好像出轨一样,齐玄是她大哥,提一下都不行?
方长卿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当看到她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时,他曾有种想把她硬生生掐死的冲动。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爱他,纠缠了三世还是得不到她一丝的爱意。
马车停下,陈念慈想撩开车帘,看一下目的地?是哪里,才刚伸出手就被方长卿抓过去。
陈念慈抬起稍带迷茫的眼眸,无声的问他想做什?么。
“念念,你说?人肉的滋味如何。”方长卿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掌心?的软肉,视线黏在她身上,但?没有带任何的感?情。
淡薄的眼神?令陈念慈捉摸不透,他对她有感?情吗?这一世才见?过几次面,就发?展到了这个程度,但?她又没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喜欢。
好像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供人玩弄的乱世美?人,这种认知让陈念慈心?里很不舒服。
而且对方还时不时说?些奇怪的话,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实在招架不住。
久而久之,心?真?的很累,陈念慈一把推开他,回答道?:“不知道?,没吃过,觉得很恶心?。”
这些都是实话,她没有任何的隐瞒,也知道?在他面前说?不了谎。
方长卿神?色淡然的搂住陈念慈的小细腰,他垂眸盯着她露在外的小半截手腕,俊白的脸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疯狂。
“嗯。”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回了一个字。
这些天,方长卿想过很多方法把陈念慈留在自己身边,其中有一个就是将她吃入腹中。
这样他们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而且还是毫无缝隙地?真?真?正正的融合为一体。
其实方长卿并不热衷于床事,只?是喜欢陈念慈在床上的样子,眼里只?有他的样子。
陈念慈所说?的话,方长卿全部都不信,因为上两世她骗了自己很多次了,这次他不会再心?软。
下马车后,陈念慈看着眼前的竹苑,她问:“这是?”
“这里送给你,以后你得空了就可以来这住几天。”他勾着唇,大掌握紧她的腰,像是要把她嵌入骨子里般。
“嗯,我?知道?了。”陈念慈努力地?维持着平静,忍住想杀了他的冲动。
本?来以为晚上能回莫府的,可见?到灭轻扛干柴回来生火的时候,陈念慈就知道?回不去了。
齐玄极为疼爱齐念这个妹妹,每天都回去房间寻她,一晚上不回去,他肯定会发?现的。
就齐玄那个急性子说?不定会闹出些什?么事来呢,想到这,陈念慈有些心?烦,但?又不敢问方长卿。
毕竟白天在马车上面的时候,他就警告自己了,不允许担心?其他男人,陈念慈怀疑连提一下都不可以。
喜怒无常的方长卿惹不得,跟他讲道?理简直是痴心?妄想,要不然最后受苦的只?能是她。
灭轻是个不说?话,只?会做事的人,全过程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专心?做饭。
忽然,陈念慈发?现灭轻长得也挺好看的,尤其在认真?做事的时候,会做饭的男人还蛮有魅力的。
腰间传来疼痛,她下意识地?昂头看向方长卿,唇瓣被咬住,就在她以为对方会再次咬破自己的嘴时,他突然松了力度。
灭轻扫了一眼便?立即收回目光,安静的做事,不敢再朝其他地?方多看一下。
松开后,陈念慈真?的是差点呼吸不了,只?能微张着嘴巴来换气,嘴角有因刚才的行为溢出的湿润。
方长卿看见?,伸手用指腹替她擦开,思绪不知转到哪,眼眸渐暗,喉结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动了动。
“念念,不要看他,否则眼睛会没有的。”声音极轻极淡,陈念慈以为他在开玩笑,没多在意。
陈念慈表面敷衍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腹诽道?,不看男人?来来往往那么多男人,她能不看?又不是瞎子。
饭菜是灭轻做的,完成之后,他就默默的退出竹苑,只?留陈念慈二人坐在里面。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下子点燃了陈念慈的食欲,她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方长卿干咳了一声,夹着菜的筷子转个弯,菜落入他的碗中。
看到他露出满意的笑容,陈念慈才敢安心?吃饭,她才刚吃到一半,方长卿就放下碗了,“你跟越修齐认识了多久?”
一听到这个名?字,陈念慈的食欲都没了,不是因为讨厌对方,而是别的东西,一种连她也说?不清的情愫。
她没打算在这个话题停留很久,反问道?:“你也认识他?”
方长卿从石凳上起来,看了一眼她手里还剩半碗饭的碗,说?:“继续吃。”
陈念慈僵了下,随即按照他的吩咐,拿起筷子夹菜,然后送到口里,顿时感?觉有些难以下咽。
“我?听说?过,但?并不认识,我?不喜欢你跟他走太近,因为他喜欢你,念念,你也知道?的,对吧。”方长卿眼底一片清明的盯着嘴角沾了些油的陈念慈。
陈念慈老实的回答:“我?知道?,但?是我?一直跟他保持距离,没有任何的越距,所以你放心?吧。”
又是低沉沉的笑声,方长卿没再楸着这个话题,哑声道?:“继续吃,别停,你身子弱,需要补补。”
陈念慈拿着碗的手正抑制不住的发?抖,她也很想吃完这些饭菜,可他给机会她了吗?
后背间的触感?那么真?实,完全忽略不掉,冰冰凉凉的触感?,引人颤栗,像是被毒蛇缠住一般。
蛇身冰软,它缠上人后,并不会一下子缚紧,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勒紧,直到人完全消失为止。
这是一种使人窒息的感?觉,落入蛇窝也不过如此,而现在的情况好像更甚。
这是典型的她吃饭,他吃她,陈念慈迅速放下碗,“我?现在不方便?,不要了吧。”
方长卿不知从哪学的不要脸,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了那里,意图不言而喻。
陈念慈声音有些发?颤,“你这是?我?不行的,没试过。”
方长卿很喜欢吻着她说?话,“你当然没试过,要是试过,你就不会活着坐在这里了,念念,我?想要你。”
灭轻听着里面发?出的声音,面不改色,只?不过耳垂微微泛红,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少女的身姿。
许久后,陈念慈软倒在方长卿的怀里,小手火辣辣的疼。
她发?誓,以后这种事谁爱干谁干,她才不想奉陪了,
手都磨破了,都不肯放过她,真?是混蛋,幸亏她处于葵水期,要不然肯定走不动了。
方长卿将她抱到早就打扫干净的塌上,打开木窗,让风吹散满屋的别样之气。
走到外面,方长卿的神?色恢复清冷,要不是脸上尚有余红,灭轻还以为刚才自己幻听了。
竹苑周围都是青竹,清风拂来,上面的叶子交叠在一起,别有一番景色。
细小的竹竿碰到别的竹竿,发?出轻微的声音,叶子之间也是,沙沙的声音不绝如缕,环绕在竹苑周围。
“莫府没有那样东西,你得到的消息有误。”方长卿徒手折断一条小竹竿。
锋利的竹尖口划伤他的手掌,血液滴落在竹竿上面,渐渐的蔓延开来。
灭轻自然也看到了,但?主子不发?声,他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只?要主子安全即可,但?流出来的血看起来还是很瘆人。
“公子,是属下的失误,望主人责罚。”那样东西对主子很重要,灭轻是知道?的,要不然方长卿也不会亲自去探。
方长卿垂眸看着自己正在流血的手掌,内心?闪过扭曲的愉悦。
“无碍,对方狡猾,失手是情有可原的,但?没完成任务还是得受到惩罚的。”话音刚落,锋利的竹子擦着应竹的脸颊过。
刚毅的脸留下一道?血痕,血液从伤口处渗出来,应竹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墨眸有点惊讶,但?没有提出疑问,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退下吧。”方长卿转身回房间,应竹愣在原地?,后背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