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认识阿,我小时候还拔过您老的胡子呢。”
陈玉卿的话出口,逗得两位长辈哈哈大笑,再提到他们小时候的事儿,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几人在院中的红木圈椅上坐了下来,院中没有奴才,只有他们几人。
“老师回永安这么久学生才来拜访,还望老师不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殿下事务繁忙,应以国事为重,如此、为师甚感欣慰。”
姜懿闭着眼吸了一口气,趁没人说话赶紧讲了一句,"咱们都是自己人,说话能别这么滴水不漏吗?”
“阿懿!”姜谨书无奈的叫了她一声。
“阿懿说的对,都是自己人说话这么文绉绉的我也不适应。”这会儿陈玉卿干脆连本王也不说了。
“都是我们的孩子,哪里有那么多顾忌。”
“谁跟你是阿懿。”
陈玉卿贱兮兮的冲她一乐,“你呀。”
姜乐规越看这兄弟二人,心里就越喜欢,与对姜谨书姜懿的喜爱不同,其中更是多了一种欣慰感,欣慰这兄弟二人所有的不幸都得到了如今的回馈。
转而对陈玉礼又是摇摇头,看着陈玉卿笑的慈爱。
“老将军这番慈爱的看着锦之,莫不是小时锦之敢拔您的胡子?”
“唉哟!”姜乐规喊了一声,还特别夸张的伸手捂住胡子,“可疼死老夫了!”
老话儿常说,家中有一老,犹如有一宝,此时阿,姜乐规就是姜家最大的珍宝。
“永正娶妻为师没有赶回来,这是给永正妻子的礼物,"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盒推了过去,“有机会,带她来见见为师。”
姜世康话里的深意陈玉礼听懂了,感动又感激。
感动老师能够理解他的做法,感激老师为他的思虑筹划。
“老师远在南骞,路途遥远,此次又是为国为民,这般见外,让学生心生惶恐。”
姜世康顺台阶下来,将话题直接带了过去。
“此次去南骞,情况并不乐观,到了隶溯事情就变得有些不对,等我们到了召里。”姜世康摇头。
老将军更是连连叹气摇头不止。
“祖父,召里到底怎么了?”
“民不聊生,民不聊生阿!”
院内静默片刻,陈玉卿缓缓开口,“军饷都有人敢打主意,更何况那些天子看不到的地方。”
姜懿对陈玉卿说的话大有感受,她姜家在朝中身负要职,镇守渭西抵御匈奴人来犯,按说不会有人在军饷上敢做文章,偏偏有人胆大在军饷上做缝隙,在千千万万士兵的吃穿用度上克扣,可见这背后牵扯的势力到底有多深。
“纵容就是助纣为虐,若不及时清理,待这牙齿被虫子磕坏了,它不会自动修复,牙洞只会越来越大。”
“阿懿说的在理,”陈玉礼又有些感慨,“如阿懿这般的女子,世间再难找出第二个。”
“殿下确定是在夸我?听起来怎么那么不是滋味儿?”
“哦?如何不是滋味儿,说来听听。”
姜懿摇摇头,“许是最近妖魔鬼怪见得多了,听什么都变了味儿。”
“没大没小!"姜谨书点了下她的额头,语气宠溺又无奈,“殿下,”
“不是说都没有外人,这般灵动的性子着实让人欢喜。”
“永正也这般认为?”
“是,这般灵动的性子与小时一样,让人想宠着她。”
姜乐规“嘿嘿”一乐,这一笑,笑的姜懿汗毛都竖起来了,到底是没拦住他想说的话。
“永正对永安城了解,看看哪家公子还未娶妻,阿懿也不小了。”
“祖父,我才十六!”
“你母亲十六的时候都有你哥哥了。”
祖孙俩互相瞪着对方,姜懿不是不懂祖父为何如此着急为她安排亲事,她只是不敢去接受,一旦接受了这个事实,那意味着她要失去的太多太多,那样的失去,她承担不起。
“哦~老将军有择孙女婿的标准吗?”
“殿下!你也跟着凑这个热闹?!”
“那阿懿说,你想寻个什么样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