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是我的不是？”
这会儿离珠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墨临渊缓慢而坚定的揽着离珠的肩膀。
“我能明白你以前受了很多苦，但你不能指望我都能猜到，我就是想亲耳听你说，我当时都气疯了，你相信彧沉都不愿意相信我。”
离珠摇了摇头，她生怕自己绷不住，哭出来。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能明白。”
墨临渊深深吸了一口冷气，那口冷气顺着鼻腔在他的胸膛散开，想到离珠从前受的委屈，他就心疼。
“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寂静中，离珠听到墨临渊说道：
“丫头，一年后，我来娶你。”
墨临渊打开另外一坛酒，将酒撒在山顶。
他拿起酒坛子，喝了一口，递给离珠，离珠也抿了一口。
他盘腿坐在雪地上，低声呢喃道：
“走好。”
离珠看向京城，墨临渊敬酒的方向，正是京城。
这一口酒，墨临渊敬的是京城死去的天魁侍卫，还有他早些年布下的暗桩，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在权利的倾轧下，变成了亡魂。
“走吧。”
祭奠过天魁之后，墨临渊没有继续在山顶多呆，带着离珠从山顶上下来。
朱望虽然被杀，整个京城在过年喜庆热闹的气氛下，却掩盖着意思凌厉的杀气。
墨临渊本来还想带着离珠去见几个暗桩，再去见见卫将军，然而整个京城在找他们，不用想也知道是定军王在其中作祟。
墨临渊不想给他们惹麻烦，只是经过西市的时候，朝掌柜夫妇笑了笑，二人像寻常夫妻一般，买了面粉还有饺子馅，回家包饺子。
两人回到院子的时候，嵇翰他们已经到家了。
“今天吃饺子，过来说说都查到了什么？”
嵇翰吩咐下边几个人将院子团团围了起来。
“秦侯府被烧没有引起多大的重视，皇上一口咬定是秦侯自己不小心，点燃了仓库里的开花弹才导致整个府邸炸毁，倒是令下面的人追查秦砷之前做过的事情，已经下令三司会审，已经在彻查整件事情。”
“嗯，你继续说。”
这件事情其实是离珠一手策划的，墨临渊并不意外。
若非离珠，皇上定然不想将这样的摸黑皇家颜面的事情翻到大家跟前，虽然他也并不在意。
“您绝对没想到吧，卫将军赶到的时候，定军王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他这会儿可是功臣。”
“另外，三皇子还有靠山王的脑袋这会儿正插在旗杆上，老大您预料的不错，太学院的学生们今日已经连发了好几篇文章，都在骂这两个乱臣贼子。”
墨临渊艰难的一滚喉结：“十一？”
嵇翰的声音也是一顿：“我今日着重查了，十一如果没有意外，今晚上会连夜扔到乱葬岗。”
墨临渊喉咙陡然一紧。
“你让兄弟们盯着，晚点我和大伙儿去乱葬岗走一趟。把十一带回来，我这里有京城地下水渠的堪舆图，我们今夜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