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公,你你你你……要冷静啊!”
“谁让你故意撩我。”
自从在她的小嘴里听到“撩”这个字,又经过她完美的解释之后,澹时寒很喜欢这个有意义的字。而且可以拿来当作光明正大折腾小妻子的理由。
岳秀姌欲哭无泪,她为什么要自作死的给他解释“撩”啊。讨厌自己的嘴巴!
“相公,亲亲我我要天时、地利、人和。此时诸事不宜,我们回家再玩撩,好不好?”
“谁说的。外面天已经黑了,谁也看不到,此为天时;马车里铺了厚厚的被子,又不会冷,此为地利;有你,有我,此为人和。”
“相公,天黑了要回家,不然容易招来毛贼惦记,天时不宜;在自己家大门前搞事情,会被人耻笑的,地利不宜;虽然你和我都在马车里,但是我的腰疼得快要昏死啦,身体不和。”
澹时寒咬牙,一把将她抱回腿上,大掌拍在她的俏臀上,“早上让你在家里躺着,为何不听话。偏偏要跑去织绣坊受罪,回来又吵着腰疼。”
“我哪知道会严重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她一个弱质女流?岳秀姌觉得强权之下装装小鸟依人,先让男人心软才是第一位。彪悍的人生就等着腰伤好了以后再表现吧。
澹时寒原本是想惩罚她不乖乖在家里,又心疼她腰伤疼痛难忍,还要去画什么劳什子的花样子。
想到小妻子为了应付突然暴发的购买力,没日没夜的画花样子,澹时寒就想亲自去京城的皇宫,把谭皇后给吊在房梁上痛打一百鞭子。
岳秀姌搂着男人的脖子,亲亲他的脸,安抚道:“我没事。你那药酒很管用,回家后再帮我擦擦吧。”
“好。”澹时寒凤眸化作一团春水,柔得要溺死他怀里的可人儿。
岳秀姌歪头枕着他的肩,轻轻闭上眼睛。有他身边,她才能安安稳稳的睡个好眠。
澹时寒拿来自己的斗篷罩住她,免得夜风吹来害她染上风寒。
“澹大哥。”
“澹大哥回来了。”
“咦,澹嫂子睡啦?”
邻居老王家的三个儿子站在府门内的班房边,恭恭敬敬的排排站。
澹时寒惊讶的扫一眼兄弟三人,“有事?”
王大春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结结巴巴的说:“那个、那个……我娘,让、让我们来的。说……说澹嫂子找我们。”
“找你们何事?”澹时寒低头看看怀里睡得酣甜的小妻子,心里暖暖的。可看回王家三兄弟的眼神又有些冷硬的距离感。
王大春害臊的红了脸,看向身边的二弟。
王二春也不好意思,扭头看向身边的王三春。
王三春今年才十七岁,长得虎头虎脑,是个直脾气,憋不住话的人。见两个哥哥都不说话,他站出来,说:“我娘说澹嫂子要给我们保媒。澹嫂子让我娘招呼我们过来,说是要问话。”
“明日早晨过来吧。”澹时寒实在不忍心吵醒怀里的小妻子。
王大春搔搔头,说:“成。那我们明日早上过来请安。”
“嗯,好。”王二春拉着要说话的王三春拉接走出去。
王大春抬手行个礼,转身跟着两个弟弟出去。
澹时寒勾唇一笑,抱着自己的媳妇往后面的主院而去。管他们谁要娶媳妇呢,他先好好疼爱自己的媳妇吧。
回到主院,又有管家来禀告澹家姐妹从织绣坊回来的,已经回去她们自己的院子用膳。
澹时寒吩咐管家送饭过来,抱着岳秀姌去床上躺好。
“相公,你觉得老王家和老屈家结亲,如何?”
“你醒了。”
澹时寒亲亲她的额头,坐在床边不轻不重的为她揉按后腰。
“一直没睡。在想老王家为什么突然想要与老屈家结亲,不知道王婶子又在打什么算盘。”
“还能打什么算盘。”澹时寒凤眸闪过精锐的光,讪讪一笑。脱去外袍,侧卧在她的身边,屈手支着头,引导她的思索方向,“屈家缺钱,王家也不富裕。可是屈家大姑娘果真没有收到男家的小聘礼吗?”
“如此,王家是为了……”真相不言而喻,就是这么直白的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