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眉心皱起,“夫人确定是他们?”
“非常确定。”岳秀姌笃定的回答。
“好。”暗卫颌首,“请夫人放心,我定会清理干净。”
“注意安全。我不可把你搭进去。”岳秀姌坚定的眼神给了暗卫鼓舞,更让他相信女主人的决定正确无误。
澹时寒走过来,蹙眉问她:“你让他去杀谁?”
“相公,你不觉得,有人在背后谋划着这整个事件,而丞相和丞相的儿子不过是其中一子吗?”
“你想说什么?”
澹时寒猜不透小妻子心中所想。难道丞相的背后还有另一个人在暗中谋划?
岳秀姌嫣然浅笑,“相公,就是你想的那样。在所有人的背后,还有一个更高端的人在布局。”
“背后阴谋论的结局……也许不仅仅是柳家宝藏那么简单。”
她说得耐人寻味,他听得心乱如麻。
“相公,别猜了。我们唯有走一步算一步,看看最终鹿死谁手。”岳秀姌握起拳头,信心十足。
澹时寒展颜而笑,深邃的凤眸映着她俏丽的容颜,还有自信满载的飒爽英姿。
“好,不管背后布局的人是谁,结局都不会改变。”
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澹时寒暗暗发誓,他会用生命保护她平平安安的。
局中局,每一个人都是博弈中的一枚棋子,有人走错一步赔掉性命,有人谋划一生却竹篮打水。
岳秀姌很想知道依自己的智慧能否解开困顿局面。至少让他们这些人由明转暗,将敌人引到明处。
“相公,听说张书吏的那座私宅以前也是柳家的宅院,不如今日一并收回来吧。”
“好。”
“还有豆腐铺子。”
“好。”
“还有……但凡柳家的东西,今日全部收回来。”
“好。”
澹时寒宠溺的捏捏她的粉团小脸。不管她想要什么,只要他能给的,一定会拱手献于她面前。
“还愣着做什么啊。”岳秀姌看见十七龙卫,“帮着任管家把柳家的宅子和铺子收回来。”
“大小姐,那宅院和铺子本来就空置着,恐怕贴上封条也有人能偷溜进去。”任管家为难的提醒。
岳秀姌想想也对。收回来又不住,空着当鬼屋吗?
“收回来的宅子养猪、养鸡鸭鹅。收回来的铺子把窗户卸了。”
“啊?卸窗户?”
方睿武和周子禹吓得下巴都快掉了。铺子的窗户卸下来有什么用处?
“哼。我就不信,没窗户的铺子,王瀚才还会住。”岳秀姌鄙夷的冷哼。
众人立即明白她的意思。这摆明是让王瀚才在醉花镇呆不下去呢。宅子里养家畜,臭气熏天的;铺子又被卸掉窗户,初春的夜风堪比冬腊月,能住才怪。
任管家忍不住捂嘴偷笑,小跑着溜去办差。
周良哈哈大笑,直说她的鬼点子太损。
周夫人也不哭不闹,摇头叹气。
澹时寒赞许的目光凝视着怀里的小妻子。她是上苍赐予他最珍贵的稀世宝贝。
“主子,已经全部清理干净。”
暗卫回来,全身多处受伤。后面十几个暗卫的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鲜红的血液染了黑色的锦衣。
“快回去疗伤,好好歇着。”岳秀姌示意跟过来的霍猛好好照顾这些受伤的暗卫。
“多谢夫人。”
暗卫们互相扶持着,跟着霍猛一起去到西偏院的静院养伤。
“姌儿,我们就这样守株待兔吗?”
周良不喜欢等着敌人上门,再考虑防守的问题。尤其自己的长子做为人质,至今下落无踪。
岳秀姌无奈的耸耸肩,“除非我们先一步找到丞相背后布局的人,否则……只能等他们送上门来。”
“没有更好的办法吗?”周子禹担心亲大哥的身体,而且再过十日就是纳币请期的日子。若是新郎被绑架的消息传到陆家去,不知道又会惊扰起多大的风波呢。
岳秀姌明白周子禹的担心,她也挺不安的,害怕陆家跑来家里闹腾。
“我有办法啦。”方睿武大叫,三跳两跳来到澹时寒身边,凑近他的耳边说悄悄话。
澹时寒皱紧的眉心始终深陷,直到方睿武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才展颜浅笑,“好办法。”
“哼!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岳秀姌鄙夷轻哼,走过去挽着周夫人,说:“婶娘陪我去用午膳吧。救人的事情就交给他们男人,我们只管啪啪啪的鼓掌。”
周夫人忧心忡忡的看向周良,在得到他的允许后才跟着岳秀姌进到屋里去。
“相公,你们的破点子还不错,先查到王瀚才的下落吧。”
屋子里,岳秀姌站在窗子前大喊。
院子里,澹时寒扭头冷白一眼窗子后模糊的小脸,“乖乖吃饭。”
“得得得,我吃饭去。”
岳秀姌满意的绕回桌子边,“哼,不带我玩。等晚上,我也不带你们玩。”
“姌儿,你嘀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