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岳秀姌动作僵住,傻傻的盯向男人,“你说澹时寒在周夫人的屋里?”
男人拱手,“属下亲眼所见。”
岳秀姌的心七上八下的扑腾腾跳。猜不透澹时寒为什么会在周夫人的房间里,他不是去追查周县令失踪案吗?又怎么会出现在周夫人的屋子里?
应该相信澹时寒的人品,相信他不会出轨,相信他不会看上那个老女人,相信他、相信他、相信他……
岳秀姌不断在告诉自己要相信澹时寒,可是一颗心悬着,忐忑难安。
“那个你……”岳秀姌发现她还不知道这男人的名号,“你排行第几?”
男人拱手,“回秀姐,属下卫九。”
“卫九,你可听到澹时寒和周夫人的对话。”岳秀姌想了想,她该先弄清事情真相再去判定澹时寒的行为。
卫九摇头,“因为谋士的武功很高,我不敢接近,只是远远的……”
“他和周夫人可有肢体接触?”岳秀姌耐心全无,最想知道有用的信息。
卫九摇头,“没有。”
“那就行了。”岳秀姌拍拍胸口,她有些神经质。昨夜那一场情事澹时寒已用尽气力,估计到现在也恢复不了吧。想着想着,她的脸禁不住羞红,垂下头闷声吃着午饭。
卫九默默的退出房间,守在门口。
岳秀姌慢慢吃着饭,想着拿回柳家老宅,她还有必要重建落富村的宅子吗?思来想去,她觉得在落富村建个织绣坊不错。可以带动村里的人劳动致富,也可以守住老家的祖业。
思绪间,门再次被敲响,卫九恭敬的禀告:“秀姐,兄弟们回来了。”
“都进来吧。”岳秀姌整理一下仪容,端坐在桌边,看到门打开,一个个风尘仆仆的男人鱼贯而入,还有疲惫不堪的卫十三。
“咦,这么快就回来啦?”岳秀姌诧异的看着卫十三送上银票,和两张泛黄的纸。
卫十三禀告:“秀姐,这是柳家老宅的地契和房契。”
岳秀姌拿过两张契子,疑惑的问:“鲁衡从谁的手上买来的?他不是在临近的村子吗?”
卫十三禀告:“这宅子是皇上赏的。听闻秀姐想买回外祖家的老宅,皇上特命知府大人从存档中找到地契和房契,命属下一并带回来。”
岳秀姌珍惜的摸摸两张泛黄的契纸,“多谢皇上恩赐。”
卫十三又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放到桌上,“禀秀姐,这五千两银票是老管家奉醉花山庄主人送给秀姐的,老管家说秀姐的五千两银子存在山庄里,待日后有大用处时再动不迟。这钱先算庄主借给秀姐的,不要利息,只需还本金即可。”
“切,我有钱干嘛要借钱生蛋呢。”岳秀姌不太满意。回头等她见到澹时寒可要好好的抱怨抱怨。
不过五千两银子果真解了燃眉之急,她可以谋划谋划大生意。她看向另外五个人,“你们先报出自己的名号,再讲讲自己的任务完成得如何。”
五个男人拱手,齐声应:“是。”
“属下卫四,属下的任务是织染坊。”站在第一个的男人拱手禀告,然后开始讲述自己骑马跑遍临近的村庄的织染坊,可惜每家都是小小的家庭作坊,染出来的布也很简一。
岳秀姌听在耳中,有些担心起来。
“属下卫六,属下的任务是绣庄。”第二个男人站出来,禀告:“属下探查到……”
“属下是卫十,属下的任务是附近集市的铺子。”第三个男人站出来禀告:“属下探查到……”
“属下卫十一,属下的任务是附近的土地,空宅院。”第四个男人站出来禀告:“属下探到……”
“属下卫十二,属下的任务是醉花镇中的铺子和宅院。”第五个男人禀告:“属下探查到城东的一户大宅院,曾经是一户张姓的宅院,后来那张家后人被岳家村的岳家逼走他乡,宅院一直空着。听说张家后人客死异乡,再没有回来过。”
岳秀姌心思一沉,忍不住冷笑。岳汾真是好手段,不但毁了柳家,还毁了张家?原来岳家的财富是抢夺别人家的财产而来。
“既然柳家的老宅子已经买下来,我们今日便回落富村去。”岳秀姌看向卫九,“你去见一见澹时寒,把我买下柳家老宅的事情告诉他。然后回落富村,不要在镇里停留。”
卫九拱手,“属下遵命。”转身即走。
岳秀姌吩咐着其余六人,“都去收拾收拾,我们马上起程。”
“遵命。”六个人陆续而出。
快速收拾好包袱,岳秀姌盯着放在床上的两张契子。没有花一分钱就拿回柳家老宅,皇上对她似乎很好呢。
从那一夜莫明其妙的遇到皇帝,再到皇上赏赐龙令牌封她为龙卫,再到现在恩赐柳家老宅,她无功无德却得到一堆的恩赏,皇上的目的是什么呢?
岳秀姌敢保证,绝对不是因为她的美色,更不可能是她的智慧。仅凭一面就任人为亲,皇上不是傻子。
“秀姐,可以起程了。”
“来了。”
门外卫四的提醒声传来,岳秀姌胡乱的甩甩头,仔细收拾好契子。确定没有丢下什么东西,便背上包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