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羽的酒品不好,圈内见识过她撒泼的人都知道。
但死赖在赵宴炆这的一夜,她睡得是真安稳。
“你还煮咖啡啊!”她探出头,闻这股味儿,猛抽了口气,“赵宴炆,有我的份吗?”
她不喜欢这间房子的装修风格,灰土灰土的,占地面积不算小,在羌洲住下这个位置的高档小区,少说也得三四百万吧。
这时候,她是真好奇他的职业以及背景。
赵宴炆翻出一双全新的粉色拖鞋,递到她的脚边,手指向咖啡机边上那杯黑不溜秋的东西,说道,“把解酒汤药喝了,吃过早饭,我送你回去。”
纪念羽闻了味儿,中药味还挺足,正宗砂锅煮的,锅内还有残余的药渣,是真讲究。
她捏着鼻子一口闷,裹着果酱吃了一大口面包片,鼻腔内还残留着些许苦味,抽一口气回味一次,如此循环……
“昨晚上,你抱我上来的?”她拧着鼻子问。
赵宴炆坐在她对面喝咖啡,桌上摊了张报纸,今早刚送来的。
“嗯,”他折起报纸往架子上一放,抿了一口现磨的咖啡,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身上这套是打扫的阿姨给你的换的,换洗的衣服就放在客房,喝完去换了。”
纪念羽低头,才发现身上这套是吊带睡裙,外头套了件白色衬衫,盖住了棱角的肩膀和敞开的领口。
裹的是真严实。
也不知道保守的是谁。
“知道了,”她冷哼道。
有客房还让她睡沙发,这是嫌她吗?
“是你非要睡沙发的,说沙发软,”赵宴炆这回是真嫌她,“本来想把你放酒店的,翻了你的包没找到身份证,只好把你抱上楼,让你将就一晚。”
他是真没见过这么疯的女孩,裹着西装睡在后座还打呼,包内除了口红散粉连点有效证件都没有,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让她在他家将就一晚,打扫的阿姨告诉他,这姑娘脸上化了妆,就这么睡容易烂脸,要买点卸妆水和洗面奶把妆卸了才行。
他连夜跑去药妆店,小心翼翼地帮他卸完妆后,抱她去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