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炆瞥了她一眼,抄起拳头就往张雨霖的小白脸颊挥去,手臂上青筋爆满,弓起手的那刻听到张雨霖的一阵惨叫,脑袋撞在门板上流了一滩血,死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够孬!你的眼光也太差了,”他扯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手腕上的血,大手包紧她的肩膀,送她先走。
临走前丢了张名片给他,“想讹钱,找他。”
出了包间冷气直逼近身,纪念羽被他裹在怀里,还是冻得直哆嗦,“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烦,他挺能讹钱的。”
张雨霖的无赖程度,让她大开眼界,真讹钱,她也不能给人添麻烦。
赵宴炆把她塞进车里,开了暖气,从后车厢翻出一瓶保温杯,跑回酒店问服务员要了一瓶,塞进她手里时,正冒着热气。
颜色挺浓,应该是红糖水。
“他讹不到钱的,我那朋友虽然有钱,但特抠,”他说话时重时轻,没了冷淡的语气,反倒像是在哄小孩子,“你坐好,我送你回去!”
窗外下起了小雨,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机,纪念羽喝了口红糖水,一股久违的无助感涌上心头,纵使喝着冒热气的水,她还是觉得脚趾冰凉。
她把大衣裹紧,盖上保温杯盖子,斜靠在座椅上,视线停留在他这张精致脸上,“给你两个选择,要不把我放在大马路上,要不送我回你家。”
赵宴炆半道刹了车,开了车门锁,声音低沉却坚定,“那你下车吧,外套不用还了。”
热心肠不假,对她冷淡也真,就是太孤僻了。要是别的男人张口闭口就是讨赏,他反倒把她往外赶。
稀罕!
“赵宴炆,你帮我揍了张雨霖,我该报答你,就这么走了我该怎么报恩啊!”
纪念羽把鞋一脱,踩着副驾驶座的软垫往后一翻,倒在三人位的车后座上,没等赵宴炆赶人,她早就盖好西装平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