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鬟撩起晶莹的珠串帘子,缓步进门。
她面上忐忑,嘴上支支吾吾,几乎叫人听得不甚清晰。
“那外面围了...围了好些人...都说咱们铺子...不好...”
陆琦一眼恨过去,没眼色的丫头,慌什么慌,叫两位东家看了笑话,不晓得还以为是她陆琦不会教丫头呢!
“好好说话,把嗓子稳住了,两位东家在呢!慌什么慌!”
小丫头低着脑袋,顿时沉默下来。
张月明见状,实在觉得不忍心摧残小丫头,便温声引导几句。
“别慌,深呼吸,做几次深呼吸再说话,就能好多了。”
那小丫头得到鼓励,果然深呼吸几口气,说起话就流畅多了。
“那外面人都诋毁咱们铺子,说咱们铺子是卖害人的玩意,还出言侮辱,我与另外几个姐妹瞧不过去,还上前去理论几句,谁知那当中有几个人厉害得很,把咱们推搡在地,还出言不逊...”
张月明思忖着,这京城百姓何时如此暴力了?一群大老爷们,作甚对小丫头这么大的气?
等等,大老爷们?
“你说那里面还有几个男子闹事?还推搡了你们几个丫头?”
小丫头埋着脸,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问话清楚明了,在场的两个东家,还有一位管事皆明白了。
陆琦捏紧了拳头,一下锤在木制漆面的木桌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众人再屋里沉默无言,气氛一直降到冰点。
陆越明一直在反复想这个案子,从设下陷阱到夏风跳进去,不过几日,其中安排时间恰当,且合情合理,就像一个自然发展规律一般顺畅。
他想背后那人惯会使这种计策,才会这样顺风顺水,看来这次是得罪人,让人找上门出气来了,此人若是不解决以后将成大患。
张月明坐在舒适的躺椅上,此刻却心情焦虑,初到京城,却又发现自己一直在打怪兽一样,不断地冒出怪兽与她作对,这次还是扬名在外的云家,她的老祖宗啊,自己这乡下来的升斗小民怎么惹得起。
想到这惆怅的事情,眉头皱的差点成川字,想起那夏风,又是一阵摇头,这次这丫头可要吃一顿苦头了,哪知世间的险恶?
张月明与陆越明眼光对视,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有了默契,再遇上难事儿陆越明总能快速出现,像个男人一般挡在前面。
某人腹诽,什么叫像个男人?他本来就是个男人好么?
“这倒是不像是云家家主能做出来的事儿,想必京中另有云家的管事或者主子在主事,用这般难堪的手段,想来生意也不会做的长久。”
陆越明点了点头,这话有道理,云家家主不应该是使这般小人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