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白眉头死死锁在一起,看向她的目光深的可怕。
云汐权当没有看见,淡淡挪开目光,似乎她那些话说得简单又自然,毫不费力;在对方看不见的背后,却藏着一只紧紧攥住的手。
“我觉得......”周正白缓缓开?口,云汐耳梢微微一动,下意识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周正白动也不动地盯着她,慢吞吞地把接下来的话补充完整,“当然不对。”
“......”
云汐猛地抬头看向他,几乎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什么?不对?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周正白甚至笑了笑,“你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重要的事能发生了?”
云汐抿着唇,不说话。
这?就是表示默认了。
周正白舌尖抵了抵下颚,一边嘴角微微勾起,一瞬间像是回到了云汐九年前刚刚见到他时的样子,浑不咎地说:“没关系,不用担心,没事我就搞出事来,保证要多重要有多重要,而且要多少有多少。”
“......”云汐瞪着他,皱着的眉头里又透露出一丝不解,像是不明白一个人的脸皮怎么能厚到这种程度。
七年前脸皮就不薄,风吹雨打这?么?些年,真是愈发厚重了。
思?绪转到这,云汐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确实是要比七年前黑了不少。当年人见人夸、怎么都晒不黑的奶白色皮肤,现在已经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更显得他眉目凌厉,极有气势。
没等她再说什么?,周正白突然靠近一步,弯腰轻轻在她脑门儿上亲了一口,一触即离,亲完立马装模作样地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一本正经道:“行?了,不早了,要思?考生活路上思?考,不然再等会儿天黑下来,这?条路不大好走。”
云汐压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注意力全放在他这?道貌岸然的一席话前面的小动作去了,等他不紧不慢地说完这?两句话,她才猛地反应过来似的,向后退了一大步,死死皱着眉头瞪他:“别瞎亲!”
“啧,没瞎亲,”周正白无辜地耸耸肩,“我做出如上行?为的原因有二?,你要听吗?”
“不要!”
“第一,你刚刚眯着眼睛认真看我的样子非常让人心动,我没忍住,心动就要行?动;第二,我想证明昨天在酒店门口的行?为并不是酒后胡来,我很认真。”
“......”
“以及,我需要纠正你的用词不准确,我刚刚的行?为完全跟‘瞎’字挂不上边,我活这么?大就只亲过你一个人,很有目标,虽然中途犯过错误,但目标没变执行力变强了。”周正白面无表情道,“或许你不知道,由于我单身太久,我的队里现在已经小广告似的流传起他们队长其实是同性爱好者的谣言。”
“......”
他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啊?
以前不是寡言少语不爱说话的吗?
现在怎么张嘴就来一段领导人讲话?
云汐嘴唇张张闭闭半天,也没想好要怎么回复这?段话,最后只能寡淡且毫无说服力地丢出一句“流氓!”,转身匆匆走了。
周正白哥德斯尔摩上身,被这一句骂的浑身舒坦,当夸奖听,愉悦地弯起嘴角三两步跟了上去:“坐我的车走?”
“不坐,”云汐恼羞成怒,眼睫毛都不抬一根,拍了拍小助理的肩,“起来,我们走了。”
“不用拍,她能听见,”周正白一吹口哨,“你看她耳机连接提示灯都没亮。”
小助理:“......”
云汐:“......”
她眯了眯眼,直起身子,不咸不淡道:“观察得这?么?细致啊?”
“......”周正白连忙举起双手以示清白,笑着解释道:“职业病,我对周围存在的一切电子设备都得保持敏锐。”
他说这话时声音不高,云汐不知道是听见没听见,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周正白跟上,又说:“坐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