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本想问个清楚,奈何人家根本没她放在眼里,门瞬间就被关上了。
到底咋回事?!
不会是应封决恢复记忆后,把他成为苍全之后的事情全都忘了吧!
方柔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如此的话,那她该怎么办?
这时门又重新被打开了,是刚才的小厮,他看着方柔只是像对一般客人般,说道:“请吧。”
方柔跟着他进了王府,半年多未回府,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人好似变了。
这一路跟着小厮,她就没见到过其他的下人,这王府安静的让她感到陌生。
陌生......从看到应封决起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的占据她的内心。
“到了,请进吧。”
方柔抬头望去,竟是到了前厅,门被人关着,小厮为她打开一扇,静等她走进去。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说是这样说,但她还是走了进去。
身后的门被小厮缓缓掩上,方柔警觉的回头看了下并未关死,这才放心的找了个座位坐下。
站太久了,双脚有些累,她必须好好歇息下。
旁边的小方桌上早已备好了热白水,方柔也端起来嗅了嗅,忍住口渴没有喝下去。
就这样仿若时间静止,方柔觉得自己都要睡着了,才听到门外有了轻微的脚步声。
来人不止一个。
门被推开,外面的光照了进来,让方柔有些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
“方柔。”
这个声音好熟悉,为什么雾解心在这里?
方柔看着雾解心从她的跟前走过,然后非常自然的坐到了主位之上。
如今她穿着一身大方得体的丽衣华服,跟方柔这平白无奇素雅得太过简单的衣裳简直形成了一道天差地别的对比。就连她身边的丫鬟阿玲也换上了王府侍女的着装。
让外人见了,还真会说雾解心才是淮王妃。
“你怎么在这里?”
说不惊讶那是假的,之前雾解心硬要她跟应封决分手,不过一切都没如她所愿。雾解心倒是没有再找她麻烦,而她早已把这人忘得一干二净。
如今再见,还是在自己家里,方柔还真想搞清楚这半年多到底发生了什么。
雾解心显然是不想跟方柔多说什么,只是简短的说道:“我是王爷的暗棋。”
暗棋?是跟夏姨夫一样?
雾解心看着方柔那懵懵懂懂的模样,心中竟有些高兴。
接着丢给她一个重磅信息,“王爷只要还未休你,你就依旧是淮王妃。”
“什么意思?”
看着方柔如自己所期待的那般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雾解心的心情更好了。
“何意?这些你可以亲自去问王爷。玲儿,想必王妃舟车劳顿也累了,你先带她下去歇息吧。”
玲儿朝着方柔福身而道:“王妃,请随女婢来吧。”
方柔没有理玲儿,而是问向雾解心,“他进宫了?”
雾解心也不隐瞒,“是,莫不是王妃现在想要去?”
方柔起身推开玲儿,硬憋着口出了王府。
她要去找应封决,谁说的都不信,她要他亲口说!
方柔心里只想着应封决,根本就没注意一辆马车朝着她飞驰而来,差点儿就要将她撞个正着,幸亏有人出手将她拖至一旁,才躲过一劫。
“疯婆子!大白天赶着去投胎啊!”
听着马夫的叫骂声,方柔显然还未回过神。倒是身边之人的声音拉回了她的视线。
“我的天呀!大妹子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方柔被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有些魂不守舍,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竟忍不住哭出了声。
孔冰怕她引来众人围观,带着她去了小巷里,急切的关心道:“你这又怎么了?好好的哭啥?而且大街上你怎么就一个人?你男人呢?”
面对孔冰一连串的发问,方柔缓缓止住哭抽泣了几声,才可怜兮兮的说道:“我男人要把我休了,呜呜呜。”
“哎哟怎么又哭了。他休你,那你也休他嘛。”孔冰是个粗人,不会说话,再加上男女有别,他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的劝着。
方柔又哭了好一会儿,感觉到肚子有些抽痛,吓得孔冰脸都白了,“你别吓我,我现在带你去看大夫。”
方柔摇摇头,“不了,让我缓缓就好。”
孔冰捋了捋有些毛糙的头发,“嗨,你别气了,小心肚子里的娃。你跟大哥说,你男人是谁,我现在就去帮你出气把他揍一顿,然后你再把他休了。咱们当着他的面拍拍屁股走人。”
方柔抹了把泪,说道:“你打不过他。”
孔冰有些急了,“那是你没见识过我真本事,我可是空手打死过野猪的。”
方柔又抹了把鼻涕,不顾形象的直接往孔冰身上擦,惹得孔冰一阵厌恶但却没推开她。
“我男人在宫里,你能陪我去吗?”
“在宫里当差吗?行,大哥陪你走一遭。”
孔冰本也是个话痨,这一路对着方柔是又是劝,又是帮她骂那个负心汉,倒让她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些。
到了皇宫城墙外,方柔停止不前。
孔冰觉着她是害怕了,说自己愿意帮她去找人出来。
此时城门大开,一队人马缓缓骑行出来。
为首之人正是应封决。
方柔指着前方对孔冰道:“他,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