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腰伤好?了些没有??上次……上次只是略感惊讶,没想到女?人后?腰烧伤了竟会有?痣出现,微有?失态,今日可有?擦?”康熙轻咳一声,从容道,“没擦朕来。”
他顿了顿,“屈尊降贵的,给你擦伤。”
苏漾无辜的瞅着他。
康熙从她?身上搜出小黑瓶,将她?外裳脱了一层层的,才撩起里衣。
上次离得远,他没仔细看,这次趁着苏漾喝醉了,瞧一瞧。
看是不是痣。
一块墨点滴落般的小红点,细皮嫩肉的,康熙伸出指尖轻戳了下,感觉到微微凸起,他指节往下一勾,想试试能不能扣下来,刹那?间一定?,又收了回来,妥妥帖帖的将她?里衣放下。
——确实是一颗痣。
能在同一个地方生出痣的两个人,性格也略有?相似,不过只在他面前,才露得出点本本性,平日里可以拘束着,反倒感觉酷似两人。
少年玄烨接触的姐姐,生活的天?数加起来也没多久。
所有?单独天?数,他曾经算了一笔账,大概不到三个月。
每一次,停留数天?,最后?一次最短。
她?也只接触了少年玄烨。
很难说清,在与他接触,与旁人接触,性格如何,是否如出一辙;还是如苏漾这样,对每个人都古板严肃,恪守宫规,对他却富有?生气,笑闹着一点也看不出。
就似——她?的保护盔甲。
康熙这段日子,没往后?宫去,忙在前朝,一种是想尽快让自己恢复往常。一种是,刻意不去想,万一真是一个人,他如何去面对。
种种迹象,让他起疑。
又在起疑中慢慢消减。
若是苏漾是姐姐,姐姐那?么有?能力的一个人,怎会趋于后?宫。
怎会在敬嫔指控,在云榭大火,没有?丝毫自保之力?
就算在西华门?郊外,她?也来去自如,不被人瞧见,怎么就像这样,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某些方面还任人宰割。
她?现在所拥有?的位分,严肃古板的外在,在后?宫等级森严的地位下,若真的有?高位妃嫔对她?不好?,她?确实是奈何不得的,还只能认栽。
给她?升位贵人时?,康熙也有?这么一层考虑,一步步来,总比一步登天?,不招人眼。
尽管当时?,他还没对苏漾生出感情,超脱于朋友的感情,只是想,让她?更?方便些。
所以这让康熙的起疑在慢慢消失。
但他本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一旦有?了疑虑,必定?不会轻易的去按下,他会一直一直的,藏在心里,等试探着爆发。
今夜,是他试探的第?一步。
苏漾完美闪避。
没人声后?,乾清宫安静下来,只有?幽幽的烛光在燃烧照亮,炭火噼里啪啦炸裂,以及乾清宫外,认真巡逻的侍卫们。
康熙舀出一点黑玉养颜膏药,重新掀开她?里衣后?,涂抹在苏漾腰侧后?腰处,心无杂念,轻轻按揉至完全吸收了,才起身净手。
他又进来,将苏漾的身子往里一推,自己随后?脱了衣裳上床。
苏漾许是刚刚被他呵斥住了,这一会儿都没说话,手里的那?束缺了一半的红梅,被康熙依葫芦画瓢的给贴在锁骨上,冷冰冰的手指,在动?作间,冰得苏漾那?块皮肤,起了些鸡皮疙瘩。
净白细腻的锁骨上,红艳艳着,散发出绮糜的香味。一叶花瓣儿藏在了里衣内,红与白相互映衬,衬的此?时?她?生生多了几分难言的,妖冶。
她?还瞪着眼,红扑扑的脸,试图努力瞧清眼前这个登徒子,记住后?明日找皇帝告状。
康熙侧身看了她?一会儿,忽地屏住呼吸。
不管是姐姐,还是现在的苏漾。
他漠然又强势的想:若是再见到这样一个人,他是不会让她?远离自己,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都是他的。手段、皇权用尽,也不会放。
有?一次教训,就足以十年井绳。
眼前的苏漾亦是。
他坐在躺着睡的苏漾身边,淡淡道:“刚刚朕说的话,你可有?记住,听懂?”
苏漾摇头。
康熙心中升起说不出的感觉,既然如此?,他不妨在多说一点,反正明天?她?也不会记得,不会记得也是一种好?事。
“那?日她?突然出现,朕本来在看《方根木》,她?说上面密密麻麻的看不懂,还跟我?举例子,说她?认知的,可比这个简洁多了。”
“她?说: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醉酒的苏漾,听见熟悉、简直刻在基因里的顺口溜,眼皮猝地一跳。
这句话,比前面康熙啰嗦了半天?的各种过去,还要猛。
比任何醒酒汤都要管用,直接让她?醉醺醺的脑子清醒了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明天见!
明天我会努力日万哒~
爱你们,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