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整个场子顿时有些唏嘘,霍,这话,说的有几分狂。
醉酒的客人不屑的哼了一声,此时也起了几分刁难的心思,“什么都会?随便点?行啊,那你给我唱个《天仙配》吧”
四周纷纷笑出声来,最后方一身黑的曲默言有些憋闷,黄梅戏向来不属于小曲,这席镜川说了那么多曲子,这人却偏偏挑了个圈外的,这阵势,明显是找茬。
不是故意又是什么?
然而,还未别人抱不平,台上的席镜川便应了一声好。
什么?好?
后台的几个徒子徒孙都惊了。
“师伯还会黄梅戏的吗?”妹妹头的王金根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诶,师伯嘛,你说他会唱十八摸我也是相信的。”白经理条件反射的说道,收获了几个席镜川迷弟的白眼和怒视。
王金根推开几人,拿着快板上了台。
“师伯,我给你贴板儿吧。”
席镜川点点头,用手掌给他示范了一下节奏,王金根便利落的贴上了板儿。
黄梅戏讲究的是韵味,那个南方语言软软呢侬的调子,男生一般都不太擅长。而席镜川却只清了清嗓子,便唱了起来。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席镜川女旦娇软的唱腔出来,后台徒子徒孙们皆是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这谁?这是我们不苟言笑,天天像是一座冰川一般的师伯吗?
“绿水青山带笑颜。”席镜川瞬间又转为男生,一个温柔的南方汉子的形象一下子出来了。
这TM还分饰两角儿?
下面的客人也不禁愣住了。
曲默言踉跄了两下,稳住身子,终于忍不住的笑了两声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尽是笑意。
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席镜川半分未停,直至落下最后一音,鼓掌声顿时掀翻整个屋顶。
无人再有意见,这,就叫凭实力镇压。
而曲默言站在最后方,和台上的席镜川视线短暂的交接了一下,又悄然分开,他趣味的拿舌尖顶了顶后腮,觉得自己回来的似乎很有必要。
席镜川一曲唱完,整个场子里无人再敢叫嚣。冯花晨作为席镜川的临时捧哏顺利登场,两个人一捧一逗完美而顺利的演完了最后一个节目。
仿佛是为了逞一口气一般,那个醉酒的客人到了最后酒也清醒了,颇有些尴尬打脸的意味,只不大不小的说了一句,便匆匆离开。
“会唱又如何,不照样不火,说的一点都不好笑。”
他嘟囔的声音不小,台上的席镜川听见了之后,脚步一滞,下了台,而站在后面的曲默言也听见了,暗暗的伸出脚,将那人绊了个底朝天,然后转身离开。
后续的一切席镜川都不太知晓,第二天一早,席镜川一如往常的醒来,刚打开后门,看到一群女生男生双目炯炯的看着他,瞬间把门关上,疑惑自己是不是打开的方式错了。
而门外陡然响起的拍门声,告诉他,一切都没有错。
席镜川暗自疑惑着,自己这都退赛多久了,怎么还会有人过来,不正常啊。
这时王金根急匆匆跑来,大喊着不好了,“师伯,师伯,前院,前院有人找,说,说是您的捧哏。”
我的捧哏?我什么时候有捧哏了?
席镜川一脸的黑人问号进去,见到大厅里坐着一身黑色皮衣的曲默言,有些茫然。
而曲默言翘着二郎腿,正打量着一众徒子徒孙,见到席镜川进来,呲起牙,笑着打招呼。
“嗨,逗哏,我是你的捧哏曲镜飞,我来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