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正的传国玉玺,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如果不去管,总有一天会爆炸。
黎鸿景深知这一点,但却没有表现出来。于是,在西苍国看来,黎鸿景早就已经以假充真,麻痹了自己,不再管真玉玺的事了。
为了完成大计,西苍国国王又派自己最美艳的小女儿嫁去大璟,显然是美人计用得爽了,想就靠着两个女人拿下大璟呢!
江白容嗤了嗤,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争的,天天觊觎别人的土地,为何不先攘内,把经济农业搞起来?她不是原主,自然不会站在西苍的角度想问题。
现在的情况就极其明朗了,黎鸿景此人,心思深沉,思维缜密,多半是想拿下自己,让自己反水于他,而要想做到这一点,攻心即可。
而她,为了应付身后西苍国派来的眼睛,也必须积极主动接近黎鸿景。
也就是说,现在最该做的,就是立即找到黎鸿景开始卿卿我我。
理好思路,江白容施施然走出房门。
“晓菱,”她咳了咳,“你跟她们说吧,我今日感了风寒,恐怕不便见客。”
自从那日被黎鸿景临幸之后,来找她串门的人突然变多了起来。不论是从前讲没讲过话的,都要到跟前来凑凑热闹。
现在自己可是黎鸿景的重点攻略对象。这点性子还是可以耍的。
晓菱点点头,脸上带着挥不去的笑意,一看就知道,还在为皇帝宠幸了自家主子而高兴呢。
她小时候就跟着公主了,如今看着公主嫁入帝王家,看着公主受宠,心里止不住的欢欣。
江白容将她的情绪看在眼里,叹了口气。幸好在记忆中,晓菱不是阴谋中的一环,不然自己从今以后可真是如履薄冰。
门外那些扎堆的不受宠的美人才人听了这话,就知道是在搪塞她们,不由得恼怒起来,小声交谈说着江白容的坏话:
“哼,刚刚得宠,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得宠?可不见得。好歹也是个小公主,陛下总不能放着不用。可是有了这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下一次呢!”
“你听见她丫鬟的声音了吗?这是哪儿的口音?好难听。”
几人叽叽喳喳,言语间立即开始贬低江白容与晓菱。
江白容根本不屑于与她们争斗。嘴上不把门的人,路也只能走这么远了。
可接下来来的人,她还真不能一句话搪塞掉。
来人扎着双丸子头,萌态可鞠,可是江白容与晓菱,可都尝过她的歹毒心肠。
红玉先是打量了一下人群,挑了几个请安,然后拎着首饰与盖着布的食盒找上了门。
她神情很诚恳,已经完全没有先前找麻烦时的欠揍。晓菱一见到她,立即鼓起嘴巴,就要向江白容申请把红玉赶出去。
只是江白容却迟疑了。红玉背后站着言妃。自己与言妃则都住在清璇宫,换句话说,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想必,她是得了言妃的旨意,要来探探自己究竟有没有得宠。
为了以后过得省心些,还是强硬一点。
这么想着,江白容坐在上位与红玉见了面。
有趣的是,今日红玉格外不同了一些,不仅态度变好了,脸上还擦了脂粉。大璟流行的脂粉已经有现代技术七分像了。现在她涂上薄薄一层脂粉,然后打上自然的腮红,看上去还真能与七分美人不分伯仲。
江白容一时好奇起来,不过没有表露出来。
“宜贞娘娘,”红玉请安,姿势做得很标准,“上次豆羹一事,是红玉唐突了。为表歉意,我家娘娘送来了一点心意,还请宜贞娘娘笑纳,这是大璟的上等小吃柳叶酥,还有珐琅绘彩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