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闲适地笑道,“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
沈涅鸢张了张嘴,很想这么回答。
可当她对上拓跋渊威胁的眼神时,怂地立即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话说出口,她才察觉到自己究竟是说了什么,恼羞地双手捂着脸,脚尖不断地点着地面。
她无脸见人了。
“过来。”拓跋渊低笑了下。
沈涅鸢挪着脚步,慢悠悠地移到了距离他十米远的面前,“做什么?”
“不是说伤快好了?我看看。”
拓跋渊伸手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
沈涅鸢猝不及防地坐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都变得很僵硬。
这是她同拓跋渊最为亲密的一次。
前世都没有这么亲密过!
沈涅鸢大气不敢出,低眸看着勾住自己下颚的手,她听不见拓跋渊说了什么,只能听到自己小鹿乱撞的心跳声。
咚!咚!咚!
也不知宫尘出府了没有,她好像患有心悸了。
“还疼么?”
沈涅鸢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望着拓跋渊,直觉这人好似问了她一个什么问题。
她愣了愣地点了点头,见他蹙眉,这才猛地反应了过来。
“不疼了!”
连说话声音都变得僵硬了。
沈涅鸢有些很是懊恼,她究竟在说什么呀!
“白旭康下手没有轻重,往后别见他了。”
沈涅鸢也不管他说了什么,一个劲地点头。
她心里想着什么都依着拓跋渊,这人就能让自己快些离开书房了。
“这一剑,我会替你还回来的。”
沈涅鸢又是点了点头,她忽而觉得不对,连忙又摇摇头,“不用了,这是我欠他的,如今正好还了。”
拓跋渊眉头皱皱,他想不明白沈涅鸢欠了白旭康什么,又欠了白家什么。
“你倒是同我说说,你究竟欠了他们白家人什么?”
沈涅鸢愣了愣,她没有想到拓跋渊会揪着她问这个。
“他们……其实时常救济我,你也知道的,以前在沈家,爹不亲后娘不爱的,我的衣食住行总是缺斤少两,索性白家有钱,时常塞我银子,这可谓是再生爹娘啊,你说这恩情大不大。”
拓跋渊了然地点头赞同,“那就不同他计较了。”
“是呀,我不能背信弃义。”
难得他这么轻易地就松了口,沈涅鸢长舒了一口气。
拓跋渊的视线锁着她喉间的那道浅浅的细疤,蹙眉问道,“那个药瓶呢?”
沈涅鸢连忙将药瓶呈在了他的面前。
拓跋渊将盖子打开,修长的手指挖了一些,抹上了沈涅鸢的喉间。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沈涅鸢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往后缩。
“躲什么?”
拓跋渊敛着眉目,神色微沉。
“我这里怕痒。”
她指了指自己的脖颈,乖巧地放下手,又道,“我尽量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