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凉凉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气氛在这一瞬尴尬蔓延开,石桌上的茶壶刚煮开,咕噜咕噜地冒着腾腾热气。
宫尘默默地将茶壶从炉子上拿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百姓对皇权的欺压积怨已久,加之先前白家小姐当街害得妇人流产,白旭康又不许百姓议论此事,故而百姓将怨气一并出在了白家。
在不知何人的号召下,百姓不再去白家开的酒馆客栈还有一些其他铺子里买东西。
白家一时间很是无措,连夜关了好几家铺子。
白家的这点动静,终于传进了国主的耳里。
国主直言定是白家做生意没诚信所至,派人去查清楚。
在朝上,百官蜂拥自荐查白家,可国主却将这差事给了默默站着的拓跋渊。
下了朝,一名宫人候在殿外,待拓跋渊走出来,就上前道,“拓跋公子,国主请您到后花园说话。”
少年毫不意外,踱步至后花园。
国主却让他站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缓缓而至。
“拓跋渊,白家的事情,你可知道要如何办?”
冬日下,那双湛湛黑眸微垂,拓跋渊不紧不慢地道,“白家赚黑心钱,败坏了商人的名声,理应抄家充国库。”
国主上前,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视线精明地落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他,意味不明地道,“寡人还以为你会还白旭康一个恩情。”
“恩情?”拓跋渊咀嚼着这两个字,语调里染了点似笑非笑,“本公子以为这叫识时务。”
白家如今臭名昭著,国主在此时抄了白家,不仅能充国库,还能在百姓心中得一个明君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