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眼中,拓跋渊也是君子,可他本性并不是如此,他可以称之为伪君子。
伪君子嘛,故而对真君子一定是各种看不上的。
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沈涅鸢隐隐觉得这个结论不对,可她不愿意去细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你就这么在乎?”拓跋渊抬眸,视线锁在她的身上,没有放过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沈涅鸢愣了愣,直言道,“我能不在乎么?是他在调查你欸,你不同他搞好关系怎么能行?”
毕竟白旭康看他也不顺眼,至于为什么,沈涅鸢是很清楚的。
若是拓跋渊因为她的缘故,被白旭康针对了,那她还真的是担得上那四个字:红颜祸水。
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拓跋渊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沈涅鸢被那四个字占据了头脑,有些烦躁地趴在桌子上,“不成,我还是得去一趟白家。”
“现在不成,等晚上吧,晚一点,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去一趟白家,帮你打探一下口风。”
沈涅鸢怕冷,故而一到冬日就不怎么愿意出门,更别说是冬夜出门了。
“不必了,国主怎么想的我很清楚,我也有对应之策。”
拓跋渊的视线从她的身上收回,心情明显地很好,薄唇微扬,问道,“你起这么早,还没用早膳吧?”
沈涅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满地埋怨道,“是呀,太后叫人来请我的时候,我还在被窝中,起那么早进宫,她又不见我了,不知道她老人家又搞什么名堂。”
如此反常,必然有妖。
太后从来不会这样做,她平日里没事就会叫沈涅鸢入宫解闷,今日这般,一定是有问题。
“我会让人去查清楚的。”
沈涅鸢点点头,打着哈欠起身,“不成了,我挺不住了,要睡回笼觉,你自便吧。”
在躺在床上的一瞬,她窝在柔软暖和的被窝里,有些佩服拓跋渊和阁老,居然能每日坚持上早朝。
不容易,忒不容易了。
宫门口,阁老站在寒风中,瞪着那一匹本该出现在眼前的黑马。
他朝着守宫门的侍卫比划了一下黑马的高度,“我那马呢?那么大一匹黑马呢?”
“阁老,你家公子骑走了,顺便带走了小县主。”
宫门侍卫颇为同情地看着阁老。
要知道今日阁老上朝时,还很是高兴地同他打招呼,说今日是骑马来的,下朝的时候,他也要骑马而去,让他们众多侍卫瞧瞧他潇洒的身姿。
“拓跋渊?”
阁老不知是气的牙齿发抖,还是冻得发抖,总之,守门侍卫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阁老回去一定会狠狠揍拓跋公子的。”
“不可能!”
“不信?那打赌!”
“成!”
一名侍卫面无表情地同同僚达成了赌约,并且他赢定了。
阁老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揍少君,除非他不要命了。
冬日的白昼很短,可沈涅鸢还是觉得自己等了好久,才等到了天黑。
木兮看着她穿上了一身夜行衣,蹙眉道,“小姐,拓跋公子说了不让你去。”
“我欠了白家的,总得要还才是。”
她得保白家上下安全的离开东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