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处,宫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涅鸢纳闷地朝着他眨巴着眼睛,宫人一愣,堪堪收起笑意,“奴才一想到自己能够为小县主排忧解难,心里就欢喜不已。”
“是么?”沈涅鸢悠悠一笑,上扬的语调有些凉。
宫人心虚地移开眼,却对上了拓跋渊探究的视线,他心中一紧,再次看向沈涅鸢。
毕竟拓跋渊可不比沈涅鸢好糊弄。
他道,“小县主,后日辰时就出发,你可别再起晚了。”
“辰时?这么早?”
现下是暮冬,辰时鸡鸣刚过,天还未亮。
沈涅鸢蹙眉,明显地不乐意,“为什么要这么早?”
“娘娘诚心嘛。”宫人俯身笑道,“小县主你也可以去庙中为自己求个好姻缘不是?诚意这东西,赶早不赶晚。”
“……本县主倒是觉得时机才是最重要的,什么头柱香,那都是噱头。”
宫人离开时,还不忘同她道,“奴才适才送的那两包茶叶,最好小县主这两日喝完,这样止咳的效果好些,不然您在贵妃面前咳嗽个不停,恐影响她怀中子嗣。”
“既然这么怕,那为何还要本县主随行?”
“贵妃心里有您,什么好事都想着您啊。”
宫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日黄昏,白彤在用晚膳的时候,来见了沈涅鸢。
“你没事?”
她瞧着面前的少女正拿着鸡腿啃着,面前架起的火堆上还烤着不知从哪打下来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