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太医,宫尘在宫外,本宫怕是等不了。”
“那就去请太医!”
国主上前安抚着贵妃,“太医很快就来了,你再忍耐一会。”
半响过去,贵妃似乎缓了过来,她环顾了一圈寝宫,却没有看见沈涅鸢的身影。
她眉头一紧,怒道,“小县主呢?”
“回娘娘的话,小县主说她自知险些酿成大祸,已经去太后面前请罪了。”
贵妃一愣,嘴角轻扬,笑着道,“本宫多亏她陪着,心情舒畅不少,怎么能罚她呢,国主,还是请您把小县主喊回来吧。”
“贵妃还是静心安胎吧。”国主却是眉头一沉,有些不愿意,“小县主不知轻重,寡人怕你再动了胎气。”
“可是国主……”
贵妃作势要起身,却被国主拦住了。
“方才的事情,寡人不同你计较,不要再有下次。”
是不同她计较,而不是不同沈涅鸢计较。
显然,国主心里清楚,贵妃是故意陷害沈涅鸢的,亏得那丫头机敏过人。
“可我就是不甘心!”贵妃死死地咬住下唇,“裴晏是我唯一的弟弟。”
“就当是他命不好吧。”
“不!本宫觉得裴晏是被人设计的!”
国主蹙眉,“你是什么意思?”
“裴晏告诉过我,他是从谢凛那得知的玄龙玉佩的事情,也是谢凛一直在引导他怀疑拓跋渊的身世,可怎么就那么巧,的确是有玄龙玉佩,却是在沈涅鸢的身上?”
贵妃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哽咽道,“国主你把裴晏贬去边疆,他却在途中暴毙……押送他的人,可都是沈家军,听闻沈家军十分信服这个小县主。”
国主脸色一沉,眉间凝重,“可谢凛为什么要帮着拓跋渊去陷害裴晏?据寡人所知,谢凛同裴晏关系可非一般。”
“那个谢凛王爷,喜欢小县主啊。”
贵妃抬眼,给了个眼色,随即有个宫人站了出来,“国主,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
“您寿辰那日,谢凛王爷其实入宫了,奴婢看到他和小县主在宫中私下会面,还听到他说……他说……”
国主瞪着她,没了多少的耐心,“他说了什么!”
“奴婢听到他问小县主,是不是只要办成了那事,小县主就答应嫁给他。”
贵妃捂着脸,痛哭起来,“国主,他口中的那事,一定就是陷害裴晏!”
“国主,你一定要为裴晏做主啊!”她拉紧了国主的衣襟,扑在他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寡人一定会派人彻查此事!”
国主宽慰了她几句,随即起身离开。
贵妃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神色冷然地瞥了一圈寝宫里的人,“本宫累了,你们都不用在跟前伺候着了。”
一行宫人即刻退出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