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倒是因为徐承最后的那个故事,暂时得到了安全,国主不敢对白家轻举妄动,害怕被百姓影射,失去民心。
西蜀质女锦文倒是比往日里走动得勤了,时常能在一些高门贵胄的府中见到她拜访的身影。
那日,阁老府的马车经过东街,沈涅鸢撩开帘幕,恰巧对上了在街上闲逛的锦文的眼睛。
两人只是默契地微微颔首,并未稍作停顿。
鲛珠找了这么久也没有音信,国主在朝中大发雷霆,可明白人心里清楚,国主拿不下白家的家业,一肚子的火,国舅和拓跋公子只是炮灰而已。
下朝后,百官都瞧见了国舅拦住拓跋公子,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
“拓跋渊,你是不是终日沉迷在美人香里,忘了国主交代的事情了?”
美人香?
东隋再没有比拓跋公子更洁身自好的男子了,唯一能近他身的女子只有沈涅鸢一个人罢了。
国舅此言分明就是在毁沈涅鸢的清白。
“国舅爷。”拓跋渊深邃的眼眸是冷的,漫不经心地笑着,却是说着最狠的话,“国主说你有鲛珠的下落,怕你功亏一篑,才叫本公子辅助你,这么多时日,你却瞒着鲛珠下落不说,让本公子盲找,你究竟知不知道鲛珠的下落?”
“这是自然!”裴晏甩袖,愤怒至极地瞪着他,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拓跋公子轻懒的嗓音再度响起,“那你为何不说?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欺君!国舅爷,你的胆子之大,本公子真是佩服至极。”
说罢,拓跋渊甚至还给他鼓起手掌。
裴晏一下子就慌了,他环顾了一圈,百官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带了点怀疑和看好戏的味道。
“拓跋渊!你敢污蔑本国舅?你该当何罪?”
拓跋公子坦然地两手一摊,“我该当何罪?这话从何说起?”
不等裴晏回答,他又似笑非笑地道,“本公子知道了,就从国舅你怎么也不肯说鲛珠的下落说起。”
裴晏脸色变了变,正要怒骂拓跋渊,只见一个宫人上前,“国舅爷,贵妃娘娘有请。”
宫人话音方落,百官们皆是散开,各回各家。
拓跋渊双手背在身后,悠哉地走下石阶,抬眼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经过。
他眉头微拧,加快了脚步。
“太后召你入宫?”
他突然出现在沈涅鸢的面前,直把她吓了一跳。
沈涅鸢轻拍着身前,“是啊,动不了白家,国主着急,太后也着急。”
毕竟国库空虚得厉害,连群臣的粮饷都已经拖了一月有余了。
阁老代表群臣问起这事时,国主推说是财政大臣年事已高糊涂了,忘记了发粮饷的事情,说是同下月一道发。
“你可想好怎么说了?”
“太后一定想揪出徐承,毕竟因为他说的故事破坏了她和国主的计划。”
拓跋渊剑眉微沉,“你和徐承走得近,又与白家关系不错,太后会怀疑上你的。”
“会怀疑我,你还让徐承做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