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摸着胡子说这番话时,眼眸瞥了一眼国舅,冷呵了一声。
裴晏一把抢过那花瓶,仔仔细细地看了看。
“国舅可瞧清楚了?”沈涅鸢上前一步,“这可是前国主的丹青,你认得出吧?”
裴晏眉头蹙得很紧,前国主的丹青,他府上也有不少,自是一眼就能认出。
“原是一场误会。”裴晏兴致缺缺地将那花瓶递了过去。
沈涅鸢伸手就要去接,还未碰到花瓶,那花瓶竟是应声碎了一地。
众人大惊,纷纷抬手指着国舅,“国舅大逆不道,竟敢摔碎前国主的丹青!”
白老爷更是悲痛地蹲在地上,对着那一地的碎片痛哭流涕。
“此事,我一定会上报给国主的。”
沈涅鸢的脸庞温温淡淡的,眸中笑意渐深。
裴晏离开时,没有一句话,甚至还有些慌张。
沈涅鸢猜,他定是进宫求助贵妃了。
裴晏前脚方走,白旭康后脚就回来了。
他听了经过后,朝着沈涅鸢俯身行礼,“谢过小县主。”
“借一步说话。”
沈涅鸢抿着唇,眸色深沉。
白旭康同她站在了前厅的廊前,“小县主想说什么?”
“白家是东隋首富,眼下国库空虚,内忧外患不断,今日国舅敢上门找麻烦,也许不是贵妃授意。”
白家的地位摆在那里,若是出了勾结外邦的事情,国主不可能不过问。
“你的意思是……国主他想要白家的家业?”白旭康眉头紧蹙,神色凝重,“这种话,小县主可要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