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质问着候在门口的阿福,“沈涅鸢呢?”
“白家公子来了,她正在前厅会客呢。”
外头的谈话声传入屋内,眼眸微阖的少年眉心微微一蹙,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宫尘快步走到前厅时,里头正传来笑声。
“小县主若是真有兴趣,改日我带你去逛逛。”
沈涅鸢笑意一僵,其实她方才只是表面的客套而已,没有想到这白旭康竟是当真了。
“好啊,等义兄有空了,我们叫上白彤,一起去。”
“去什么去?”宫尘没好气地一脚跨入厅内,瞪着沈涅鸢,“你义兄要你去喂药,现在就去。”
沈涅鸢愣了一下。
方才阿福跑进来小声的同她说,拓跋渊要她去喂药。
她只当是玩笑话,没有当真。
拓跋渊怎么会同她一样,喝药还要人哄着?
“你说真的?”她有些不相信。
宫尘不耐烦地道,“你去看看不就成了。”
白旭康闻言起身,“拓跋公子身体不适?那在下来得实在是不巧,不如这样,我也去看看他吧。”
“不必了。”沈涅鸢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绝了他,又怕白旭康胡乱猜测,又解释道,“义兄在病中心情不会很好。”
白旭康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沈涅鸢心想的是,你还要来?
“我去看看义兄。”她起身避开白旭康的眼神,快步离开了前厅。
其实,她昨日在白家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可白旭康显然还不明白。
沈涅鸢按着太阳穴,跨入了拓跋渊的屋内。
“白旭康走了?”
拓跋渊不温不淡的嗓音里透着明显的不悦。
沈涅鸢抿唇,抬眸看见了桌上的那碗药,端起来就给他,“喝吧。”
少年依靠在床榻上,邪邪地冷笑,双手环抱在身前,“我平日里哄你喝药,也是这个样子?”
“……”
他这是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么?
沈涅鸢秉持着病人最大的原则,扬起了一张甜甜的笑脸,“这药凉了,我让人给你温了再端来。”
她转身走到门口,将药给了阿福后,自己又回了屋内。
“白旭康找你有什么事情么?”
沈涅鸢的嘴也是甜甜的,“他说昨日你送了大礼,今日来还礼的。”
拓跋渊凉凉地哼了一声,闭上眼眸,“还说了什么?”
“他说国舅横行霸道,想与你一起联手呢。”
“他没有约你出去游玩?”
沈涅鸢唇边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
这也能被他猜准?
拓跋渊若是去给人看相,也许能发财。
她在心中腹诽着,可嘴上却不敢怠慢他,“他倒是说了这事情。”
拓跋渊抬眸朝她看了过去,眸色阴沉沉的,很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