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在和拓跋渊闹脾气?”
沈涅鸢一愣,连连摆手,笑道,“怎么会,我和义兄的感情,那是多少亲兄妹都比不上的。”
“是吧,义兄?”她笑着转身,想让拓跋渊附和自己,却一眼撞进了他湛湛如墨的眼眸中。
相识多年,她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这人此刻心情不佳。
沈涅鸢怯怯地转过头去,又朝着国主咧开嘴笑,颇为的尴尬。
国主啧了一声,蹙眉沉声道,“沈涅鸢,寡人可得说你一两句了。”
连名带姓的叫她,少女直觉这事有些大。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我一定听话,国主请说。”
“拓跋渊待你有多好,寡人可是看在眼里的,你可不许欺负他。”
“……”沈涅鸢眨了眨眼,忍住脾气,“我怎么就欺负他了?”
国主冷哼一声,竟是在为拓跋渊出气。
“你自己回头看看拓跋渊是什么脸色。”
沈涅鸢听话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国主,一脸的不明。
臭脸而已,她经常看到,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他脸色不佳,一定是你惹他生气了,他竟是会对你生气,寡人还是头一次瞧见,可见你胡闹到了什么地步。”
沈涅鸢红唇抽了抽,还想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国主误会了,义兄他只是……”
“沈涅鸢,你胡闹也该够个度是不是?”
少女的腮帮子气得鼓了起来,“是他欺负我的!”
“他怎么可能欺负你?沈涅鸢,你可不要倒打一耙!”国主全然不信。
沈涅鸢气得跺脚,转头瞪着一言不发的拓跋渊,“你怎么不解释啊?”
少年抬眸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这才拱手俯身道,“国主,她说的没有错。”
他是解释了,可这比不解释还要糟糕。
此情此景分明就是,他虽然还在和沈涅鸢置气,但还是出面维护她。
沈涅鸢扶额摇了摇头,失策了啊这是,“你还是别说话了。”
少年挑眉看了她一眼,直起身子,顺着她的意思,果真不再说话。
国主突然拍了一下石桌,把沈涅鸢惊吓住了。
“沈涅鸢!你还说你没有欺负他?”
国主怒瞪了她一眼,又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拓跋渊,“你小子在朝中雷厉风行,怎么这夫纲就是震不起来?”
“……国主,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停止你莫须有的想象好么!”沈涅鸢已经无力解释了。
她根本就解释不清楚。
国主起身,绕过沈涅鸢,站到了拓跋渊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认真地问道,“要不要寡人传授你一两招?”
拓跋公子的视线在国主和贵妃的身上徘徊了一两回,“不必了。”
国主自然知道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欸,你不能看表面,这关键时刻,贵妃还是得听寡人的。”
少年淡淡地笑道,“看得出,看得出。”
沈涅鸢不死心,还是想解释,“国主,你听我说……”
“行了,沈涅鸢,往后你可别再欺负拓跋渊了。”国主大手一挥,“寡人喊你们进宫,倒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你们这异姓兄妹的得费些心思摘掉后,才能指婚。”
沈涅鸢一个激灵,滑跪到他的面前,“怎么能让国主头疼我的事情呢!不必了,异姓兄妹很好,我不求能够嫁给义兄,能与他做兄妹,就已经很满足了,请国主不必挂心。”
国主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半响,突然笑道,“寡人懂了,年轻人啊就是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