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若所有思地看着窗外。
半响过后,他突然道,“难怪我总觉得这拓跋渊像国主,如今被你这么一说,那是越看越像。”
沈靖却是一愣……哪里像了?
国主现在是老了,虽然也能看得出年轻时模样不差,可想生出拓跋渊这样玉树临风的英俊少年,委实有些难度。
宫里那些皇子,可没有一个同拓跋渊相似的。
沈靖虽是这么想着,自然不会这么说。
他应承道,“谁说不是呢!”
末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国舅爷,您觉着那拓跋渊和国主哪里最像?”
“自然是眉眼啊。”裴晏有些惆怅地同他说,“我就不敢去看国主的眼睛,锋利的太吓人了,拓跋渊也是,我从不看他眼睛的,他那双眼眸太精了,能看穿人一样。”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沈靖附和着他,心里却想的是,难怪裴晏觉得这两人眉眼相似,他都没仔细瞧过。
正坐在石桌前煮茶的少年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惊了坐在他对面的宫尘。
“少君,你莫不是风寒了?”
宫尘连忙去把脉,可这脉象却没有什么问题。
他眉头一沉,道,“一定是沈涅鸢那丫头又感染风寒了,我这次一定要好好地去说说她才行。”
她感染风寒事小,连累了拓跋渊事大啊。
“你准备说我什么?”
沈涅鸢经过花园,听到了的话,停下脚步,远远地瞪着宫尘。
宫尘三步并两步走至他的面前,玄衣少年负手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沈涅鸢瞥了一眼拓跋渊,视线落在了一副来找她算账的宫尘身上。
宫尘也不与她多废话,拉过她的手腕就把脉。
可这手一搭上脉搏,他又疑惑了。
沈涅鸢这脉象虽是有些快,可没有感染风寒的迹象。
“我问你,你方才打喷嚏了没有?”
沈涅鸢疑惑地看着他,纳闷地摇了摇头。
她方才倒是听到了一声打喷嚏的声音,但不是她啊。
这院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不是她,也不是质问她的宫尘,那就只有拓跋渊了。
她瞪着拓跋渊,“你打喷嚏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你以为我在背后说你坏话了么?”
宫尘与拓跋渊对视了一眼,明显地意外她的这番话。
“你又怎么得罪小县主了?”宫尘纳闷得很,自家少君都肯为了这沈涅鸢,分一魂一魄给她了,怎么还能三天两头的和她闹不快。
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拓跋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沈涅鸢上前一步,怒视着一言不发的少年。
她明明很生气,可眼眶却是不争气地红了。
“你觉得我不信任你,一打喷嚏就怀疑跟我有关,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宫尘觉得这吵架他有一半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