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刻意放缓了脚步,故作谈天说地的模样,实则竖起耳朵听着他二人的谈话。
“拓跋渊,你有什么布局,快同本国舅说清楚。”裴晏一脸的不耐烦。
少年一袭红衣官服,衬得他意气风发。
“哪有什么布局,这都是国主说的,本公子可没有承认。”
他漫不经心的模样激怒了裴晏。
“拓跋渊!”国舅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怕我把你告发到国主面前么?”
“你尽管去告,本公子又不怕。”
拓跋渊全然没有把裴晏放在眼里。
他有几斤几两,国主当然知道,之前只是碍于贵妃的面子,故而才将找鲛珠的重任交给他,其实国主心里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
即便裴晏没有拉上拓跋渊当垫背的,一同查鲛珠的下落,国主心里也已经计划好了让拓跋渊秘密去查。
裴晏看着拓跋渊潇洒地甩袖离去,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国舅吃瘪的事情被那么多官员瞧见了,这事情自然就成了坊间的一桩笑料。
沈靖从牌九坊里出来,掂了掂手里的几文钱,这才想起给刘氏买药的钱都被他拿去赌掉了。
如今他全部身家,也就这手里的几文钱了。
“拓跋公子真是个狠角色,三言两句的就把国舅爷给气吐了。”
两三个路人经过他的面前,这句话就这么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沈靖转动着眼珠子,有了主意。
经过墙角的时候,他瞧见了一个乞丐正蹲在那里,随手就将自己身上最后的几文钱丢进了乞丐的饭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