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又问了一句,“小县主这是在找什么呢?”
“荆朔,你就是这么守在本公子屋前的?”
荆朔又是一愣,往屋里头探了探,说得再自然不过,“不是你说的么,小县主来,不用拦着。”
“……”少年气结,甩袖进了屋。
沈涅鸢怎么也找不到那簪子,见他进来,“你还骗我,你就是拿了我的簪子送给别的女子了。”
“我没有。”拓跋渊扫了她一眼,淡然地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茶,还不忘问她,“你要不要?”
“我不喝。”沈涅鸢蹙眉,“其实你要送给司寇静,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我迟早是要多个嫂嫂的,司寇静不错啊,看着你与甚是相配。”
她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心里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难过。
她更难过的是,这人还不承认。
这有什么可不承认的?
拓跋渊皱了皱眉,很重的语气里铺着一层寒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沈涅鸢人就人怂,见他突然变了脸,语气也重了,一下子就怯了。
她还觉得自己很委屈呢。
“我就是觉得……你若是与司寇小姐对上了眼,那应当与我说一声,我好备下厚礼。”
拓跋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不用了,那簪子我已经代你送给她了。”
沈涅鸢呼吸一滞,轻咬着下唇不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寝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荆朔听着屋里头的动静,眉头一紧,突然想起了一桩事情,连忙跑进去。
“公子,前些日子您让我去把一支重金打造的簪子融了卖了,这是卖了的钱。”
他将银票递了过去。
沈涅鸢瞪着横在自己眼前的银票,脑子空白了一下。
“什么簪子?”
重金打造的簪子,只有谢凛强塞给她的那一支吧。
拓跋渊面无表情地收下银票。
沈涅鸢仰头看着荆朔,等着他的回答。
荆朔见自家少君脸色不太对,单手侧在唇畔掩着,小声道,“我也不清楚,瞧那样式倒像是西蜀人才喜欢的。”
沈涅鸢心中咯噔了一下,反应了过来。
她双手掩面,实在是太过丢人了。
“拓跋渊,你怎么不跟我说呀?”
少年甚是高冷地瞥了她一眼,“说了你又不信。”
“嫂嫂都出来了。”他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沈涅鸢感觉到他经过自己的身旁,将手移开一瞧,他正在系着披风的带子。
“你这是要去哪里?”她乖巧地甚是心虚。
少年眼刀剐了她一眼,冷声道,“去给你找个嫂子回来。”
“我刚那是气急败坏……口不择言……”沈涅鸢连忙拉住他的手,“你别当真呀。”
拓跋渊垂眸,视线冷冷地落在了她的手上,沈涅鸢见状,迟疑地收回了手。
“我那不是……妒火攻心么!”
她说罢,觉得自己面红耳赤,连忙又抬手掩住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