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的雪一连下了整整三日才停歇。
光秃秃的枝头被积雪压着,靴子踩进积雪中,几乎能没入膝盖。
城中几乎鲜有行人,几队带兵的侍卫在城中穿街走巷到处搜索着。
沈涅鸢趴在高高的阁楼上,将披风裹紧了一些,甚至纳闷,“国舅都找了整整五日了,他要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到吗?”
那些侍卫腰间都配着裴字牌子,也只有国舅的人才会如此专横跋扈。
对面正在小火炉里添着碳块的少年眉眼微挑,“便是把整个东隋翻过来,他也找不到的。”
“这么说,你知道他在找什么?”
沈涅鸢好奇地探过头去听。
拓跋渊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惊得她睁大了眼眸。
“鲛珠?”
她倒吸了一口气,这玩意不是在他这里么!
拓跋渊从怀里拿出那颗明亮的珠子,丢给了她,“你不是喜欢么?送你了。”
沈涅鸢拿着这鲛珠,仿佛是拿了个烫手山芋。
“世上仅此一颗,你给我?这样不太好吧?”她推脱着要塞进拓跋渊的怀里。
可这人抬手两三下,这珠子是怎么滑进她衣袖的,她都不知道。
“拓跋渊,你可够意思的。”她气呼呼地双手环抱在身前,“东窗事发了,你就推给我。”
“放心,不会搜到你这里的。”
沈涅鸢哼哼几声,全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