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脚步一顿,“那些话本子你也能搞到?”
听闻暗市的话本上不了台面,内容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想她也是阅本无数的人了,却还从未看过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
“能!”
沈涅鸢摸着下巴,考虑了起来。
另一个家丁拉过方才说话的家丁,小声问道,“你真能搞到那东西?听说可贵了。”
“搞不到,我还不能写一本了?”
“那能行吗?”
“反正小县主也没有看过,她也看不出来真假。”
一道沉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你的能耐倒是比本公子想象的大。”
沈涅鸢一惊,转头看去,少年此刻的脸色不算是有多良善,跟在他身后的宫尘耷拉着脑袋,一看就是挨骂了。
“我听说你也受风寒了,所以想看看你。”沈涅鸢道出了半句实话。
她没有说的下半句是,我想看看你的病容会不会比平日里还要好看些。
这会儿一瞧,这人脸色有些白,脾气倒是比平日里还大些。
徐承称这样的人为病娇。
沈涅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觉得这词用在此时此刻的拓跋渊身上,最是贴切恰当。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拓跋渊被她不怀好意地盯着,心里有些发毛。
“没什么呀,我关心你嘛。”沈涅鸢眉眼弯弯地靠近他,想瞧得再仔细一些,“你喝药了吗?我刚刚可是喝了的。”
“小县主,既然喝了药,理应稍作休息,等汗发出来,病就好了,万不可再吹风了。”宫尘突然出声道。
沈涅鸢此时好说话的很,“好,我现在就回房睡回笼觉。”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经过方才那个家丁的身旁,“我没有为难你们吧。”
家丁连连点头,“小县主就是心善,宽厚下人,我等感激涕零。”
“那答应我的东西,你可别忘了。”沈涅鸢压低了声音,不忘提醒道。
家丁几乎是脸色悚得煞白,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家公子。
他家公子的耳力也是非一般的好。
“你发什么愣呢?听到了没有?”沈涅鸢眉心一沉,“你想反悔不成?”
“一定不会的,小县主请放心。”你可别在说了。
万一说漏了,让公子听到了,他可就没有活路了。
沈涅鸢这才满意地抬步离开,走时,她还不忘转头提醒拓跋渊,“你记得喝药呀。”
家丁们纷纷朝着拓跋渊俯身后,抬步就要跟上沈涅鸢。
“你!站住。”拓跋渊指着方才与沈涅鸢说话的那家丁。
那家丁身形一僵,整个人站在了原地,大气不敢出。
“她想要什么东西?”
“画舫的美男图。”家丁在自己公子脸色一沉的瞬间,连忙又补了一句,“公子您的。”
“她想要?”拓跋渊挑眉,看着已经走远的沈涅鸢身影,语气缓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