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尘尴尬一笑,道,“小县主的事情,我哪有少君清楚。”
“交代下去,盯紧谢凛,这段时间他一定会有动作。”少年的眉目间有戾气一闪而过。
宫尘不明白,“此人来东隋,确实有所图谋,但也不至于有危害吧?”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谢凛来东隋,是来找同盟的,要说他对东隋有危害,倒也不至于。
拓跋渊挑眉盯着他,神色不善。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宫尘说罢,突然伸手按在了少年的命脉上,少年不悦地看向他。
“来都来了,我顺便给少君把把脉。”
说话间,他眉头微微蹙起。
少君的这脉象……怎么与小县主的如此相似?
拓跋渊不着痕迹地将手收回,用衣袖遮住,“退下吧。”
“是。”宫尘压下心中的疑惑,不再去问,心里却有了别的想法。
他从书房里退了出来,经过回廊的时候,瞧见沈涅鸢正蹲在地上玩着雪球。
下了一夜的初雪,只稍稍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小县主,你风寒未愈,就来此玩雪,怕不是今日没有被拓跋公子骂过,心里不舒坦是么?”
沈涅鸢瞥了他一眼,哼道,“你懂什么!”
她的身边摆了一个小桶,瞧着是在收集雪水。
“雪水有什么用?”
“泡信阳毛尖最好。”
这是拓跋渊最爱喝的茶。
宫尘了然地走了过去,他站在沈涅鸢的身后,突然指着一出,“这里的雪干净。”
“哪里?”沈涅鸢转身,瞧见了他指的地方。
嘶的一声,沈涅鸢将手指塞进嘴里吸了吸。
这雪里怎么会有银针?
她疼得蹙眉,蹲在雪地里不起来。
“你怎么了?”
一道低醇的嗓音里铺着薄薄的紧张,在她的脑袋上响起。
沈涅鸢一愣,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拓跋渊。
这人眉头拧得很紧,伸手拉过她的手指瞧着。
手指心被银针戳了一个极细小的针眼,还在冒着血。
沈涅鸢就这么蹲在地上,望着逆光而站的这人,一时间迷了眼。
宫尘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药膏,递了过去,“止血药,上好的。”
拓跋渊用手指挖了一点,抹在了她的伤口上。
“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待在这里做什么?嫌自己风寒不够重?”拓跋渊敛着眉目,看着还蹲在地上的人,语气有些重,“还不起来?”
“脚麻了。”
她脚又麻了,大抵是蹲的时间太久了。
沈涅鸢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忍不住小声嘟囔道,“雪里怎么会有银针,这是预备谋杀我呢?”
“一定是仆人不小心所至。”宫尘摸了摸鼻子,站在一旁,将路让了出来。
拓跋渊将沈涅鸢带回了屋内,命人将地龙烧得再旺一些。
“你若是再出去吹风,就别怪我命人守在这里。”
“这是囚禁!拓跋渊,你敢!”沈涅鸢蹙眉,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服气。
她又不是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