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心里咯噔了一下,更是确定昨夜自己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否则这谢凛是不会这么说的。
她下意识看向拓跋渊,想从他的神情中窥探出一二,可这人神色淡淡,语气平平地道了一句,“送客。”
阿福再次请谢凛离开,他弯下腰要比方才低了许多,“王爷,请!”
谢凛甩袖,大步离开。
在他刚跨出前厅时,沈涅鸢的声音突然响起,“且慢。”
谢凛转身看她。
拓跋渊垂首,修长的手指拂过他的剑眉,视线却是移向了身侧的沈涅鸢。
“这个药,我用不着,王爷带回去吧。”
沈涅鸢朝着谢凛扔了一个小瓶。
谢凛才伸出手,那小瓶子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数十颗药丸在地上滚落。
这是他方才送来的醒酒药。
他低头看着那些药丸,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气氛在这一瞬变得有些尴尬。
拓跋渊挑眉,不紧不慢地开腔,“这丫头一向如此,王爷别见怪,本公子代她向你道歉。”
虽说是道歉,可他的神情却没有半分的歉意。
宫尘信步而来,一步跨入前厅,低眸就瞧见了满地的药丸。
“这是……”
他蹲在地上捡了一颗,丢进嘴里嚼了嚼,蹙眉道,“这是上好的醒酒药啊,一颗就要十两银子。”
谢凛瞥了他一眼,脸色并未缓下来。
宫尘站起身,蹙眉又道,“这药好是好,但不能多服用,用多了,可就戒不掉了。”
“话说,你们谁要醒酒药?问我要一帖药方不就成了?”他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眼神在这三人之间飘着。
见没有人回答他,他又问道,“究竟是谁要啊?”
沈涅鸢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自己。
宫尘见是她,一惊,小声地问道,“怎么是你?拓跋公子没有说你吧?”
见少女摇了摇头,宫尘哦了一声。
谢凛在这两人说话时,已经离开。
见他走了,宫尘这才问道,“拓跋公子找我来有什么事?”
这一大早的,他刚起床就被人请了过来。
拓跋渊指了指沈涅鸢,“给她把脉,开伤寒药给她。”
“……”沈涅鸢有些纳闷。
她受风寒的事情,可没有跟谁提起过,连阿霏和木兮都不知道,怎么他又知道了?
宫尘比她更纳闷,“小县主,你能不能消停一点?好好爱护自己一些?”
这药她吃起来没完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