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吧,这小县主和拓跋公子关系匪浅,你们还不信!”
“她张口闭口的拿着拓跋公子的名号压人,果然啊果然!”
沈涅鸢猛地被呛了一口热水,她回头看向这几个茶客。
“大难临头了,你们还有心思看戏呢?”
她忍不住朝着他们拱手,又道,“佩服,佩服。”
“失敬失敬。”一人回礼,又小声地问了一句,“小县主,不知这拓跋公子何时来啊?”
不等她回话,另一个人突然道,“上次错过了集市上马蹄下的英雄救美,今日能在茶馆看一出也是不错的。”
这人的神情还有些激动。
“……不是,你们都在想些什么呢?”
沈涅鸢百思不得其解,她皱了皱眉头,凑近了一些他们,“难道你们不怕死吗?”
“您在这里,拓跋公子一定会来救您的,他一来,我们可不就安全了吗?有什么可担心的?”
“小县主,难道你很担心吗?”
沈涅鸢被问得竟是回不了话。
她刚和拓跋渊分开走呢。
若是拓跋渊能出现在茶馆,那得是何种默契啊。
“本县主现在告诉你们,我刚才都是唬他们的,我没和拓跋渊约在此处见面,你们好自为之吧!”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沈涅鸢看着他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害怕,心里不禁腹诽,这会儿知道命重要了?
可他们的害怕转瞬即逝。
一人的神情可谓算得上是有些许的兴奋。
“小县主,你当真没有与拓跋公子约好?”
沈涅鸢眉头一皱,重重地点了点头,生怕他们不信。
可害怕的神情没有如预期一般的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小县主,敢问一声,你为什么偏偏要用拓跋公子的名号来唬人呢?”
“……那不是因为他的名号最好用么。”
除了国舅,恐怕整个东隋没有人不买账的。
“你这么乱用他的名号,难道不怕拓跋公子怪罪下来吗?”
沈涅鸢哼了一声,神态颇为的骄傲,“他?怪罪我?我娘可是救了他一条命的,他的名号随便让我使使怎么了?”
主要是她用习惯了。
经这几人提醒,沈涅鸢顿觉这个习惯还真不太好,应当是要改掉的。
这些人没有其他问题了,只是拉长了尾音,哦了一声,目光自她身上移到了她的身后。
沈涅鸢狐疑地来回打量着他们脸上的神色,纳闷地转头。
冷不丁的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拓跋渊?”沈涅鸢拍了拍乱跳的心口,她方才是怎么说来着的?
要非一般的默契,才能在刚分开后又在此处重逢。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清贵的少年懒懒地瞥了她一眼,有问必答,“本公子来听徐承说书。”
沈涅鸢脑壳有些疼,“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是来听他说什么小县主和小阁老的二三事。”
“不成吗?”
拓跋渊似笑非笑地拿起她方才喝了一口的热水,吹了吹热气,浅尝了一口,许是太烫了,他眉头微沉,将杯子搁下。
“倒是你,本公子的名号你用的还称手吗?”
“……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