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那满城的小县主与拓跋渊的二三事又怎么会传到今日都未有消停的样子。
“娘当初不也是从北冥郡主的手里抢来的爹爹么?娘能做到的,我为什么做不到?”
刘氏见沈秀依旧不肯死心,微微摇了摇头,并不想沈秀那般的乐观。
拓跋渊乃人中龙凤,岂是沈威这样的粗鄙出身能相提并论的。
隔了三日,这日一早,沈涅鸢还在睡梦中,阿霏急急地跑了进来,将她推醒,“小姐,快起来,老爷回来了,你得去迎接他才是。”
沈涅鸢一惊,刷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回来了?怎么可能?”
“是真的,说是前夜郊外有鲛珠的下落,那个偷鲛珠的人说,上月初在宫中挖了个地道,将鲛珠偷出,远在白露祭之前,老爷是无辜的,便将老爷放出来了。”
那个偷鲛珠的人,是挖地道的,祖传的手艺,故此并未没人察觉到。
“……”沈涅鸢思量了片刻,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定是沈秀派人放出的风声,间接证明了沈威的无辜,这当中又有贵妃与国舅在帮忙周旋。
不过沈威这一放出来,朝中局势就有了变化。
很显然,向来不站队的沈威,如今是国舅的人了。
正如她所料的那样,当她踏入前厅的时候,国舅坐在上位,沈威正与他寒暄着,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感激救命之恩的话。
沈威一见她来,就命她到跟前来。
“说起来,我家小女还欠国舅爷一个认真的道歉。”
沈威拉着沈涅鸢,见她无动于衷,大掌用力地按着她的肩膀往下压。
沈涅鸢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一下子就跪在了裴晏的脚跟前。
裴晏冷眼看着,笑道,“小县主怎么行这么大的礼?这是为何?”
明知故问!
呸,装什么呢!
沈威的大掌从她的肩膀落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暗暗地施着力道。
沈涅鸢向来识时务,能屈能伸。
她微微一笑,道,“多谢国舅不计前嫌,为我爹周旋一二,爹爹才能平安出来。”
“原来小县主你也有说话中听的时候啊。”裴晏哈哈大笑,很是满意。
沈涅鸢朝着他重重地一拜,故作无比崇拜的模样,道,“国舅本事如此大,我有一事相求,请国舅一定要答应。”
“你求我?”裴晏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外。
他见沈涅鸢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衣袖一甩,大发善心道,“你说来听听。”
“方才我听府中下人说,只是抓到了偷鲛珠的人,鲛珠却还没有下落。”
裴晏颔首,“正是,太后为了此事,发愁得很啊。”
“本县主请国舅找到鲛珠的下落,为我爹洗刷冤屈。”
沈威在旁听着,心里头觉着有些许的不太对劲。
洗刷冤屈?
他的冤屈不是早在抓到那个挖地道的小贼时,已经洗刷了么?
“你胡说什么呢?”刘氏站了起来,瞪着她,“如今告示已经贴在皇城脚下了,百姓皆知老爷是清白的!”
沈涅鸢瞥了一眼刘氏,眼神里尽是责怪。
她微微一叹,直白地道,“国舅爷不想立功吗?据我所知,太后一向不怎么待见贵妃,若是国舅找到了鲛珠的下落,这可是大功一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