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远点。”拓跋渊凉凉地朝他看了过去。
阿福连滚带爬地走了,生怕耽误一秒。
沈涅鸢凑近了他,学着他方才的样子,捏着他的后颈,“你想造反?”
“怎么?你要去告密么?”少年的薄唇勾出点点的笑意。
沈涅鸢嘻嘻一笑,“我给你递刀子。”
“好。”一个字,云淡风轻的。
少女一愣,神色紧张地拉住了他的前襟,“这等好事,你就不要算上我了吧。”
她只想坐享其成而已。
浑水她可不蹚的。
多年以后,当沈涅鸢将手里的匕首递到拓跋渊的手里,心中一叹,她还是被这厮拉下了水。
沈秀一回到府中,就对着府中下人发了一通火。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下人们跪了一地,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
刘氏闻讯赶来,皱眉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娘,沈涅鸢不在府中,她比我早一步去了阁老府,而府中的下人竟是没有一个知道她的去处的。”
不仅如此,甚是还言之凿凿地同她说,沈涅鸢一直在府中,从未出去过。
笑话!
这满屋子的下人,竟是都是废的。
刘氏脸色一沉,让下人们各自张嘴三十下。
她拉着沈秀回了屋,“今日去阁老府如何?”
刘氏其实早就明白了阁老的态度。
阁老态度不明,就是明白了不愿意帮沈威。
她今日让沈秀去阁老府,也不是真的让她去求阁老帮忙的。
刘氏只是为了让阁老和拓跋渊知道,沈秀为了救她爹,什么都能做,是个忠孝义的姑娘家。
只是可惜,她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沈涅鸢也会去阁老府。
“娘,阁老府的人只看重沈涅鸢,并不是与我们沈家关系好。”
所有人一直误会了,沈家,是沾了沈涅鸢的光,才能与阁老关系亲近些。
“言则,你办砸了?”刘氏一语点破她。
沈秀面色难看到了极致,她本就心中有气,伸手砸了面前的茶杯。
刘氏冷眼旁观着,她一向清醒。
“机会为娘也为你争取了,拓跋渊心中有没有你,你也很清楚了。”刘氏拍了拍她的后背,似是在安抚。
“娘!”沈秀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她心中还是很不甘心。
刘氏眉头微拧,“国主虽是封拓跋渊为小阁老,可他再顶天,也就这样了,国舅不同,是皇亲国戚,你若嫁给了她,还愁被沈涅鸢压一头吗?”
“可我喜欢拓跋渊。”沈秀捏着帕子的手用力,“乞巧节上,女儿在月下发誓过,此生非他不嫁。”
“娘早就看出来了,这拓跋公子的眼里心里,只有沈涅鸢那个臭丫头,你如何去抢?”
拓跋渊待沈涅鸢如何的与众不同,旁人一看,皆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