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贵妃只会更加信任他。
“可是公公,你难道不知道贵妃对你早就厌恶了么?”
他贪得无厌,又时常将事情办砸。
贵妃早就对他不满意了。
更何况,后宫公公众多,不是巴结太后,就是巴结贵妃,想将他取而代之的,比比皆是。
眼下,不是他能冒险的好时候。
崔公公甚至觉得,沈涅鸢定是早已做好了安排,确保万无一失,才会设计坑害自己。
他向来识时务,当即就跪在了地上,“请县主给老奴指一条明路。”
沈涅鸢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崔公公心领神会,和盘托出。
“白露祭先祖那日,太后会请出镇国之宝鲛珠。”
东隋国宝鲛珠,传说是鲛人泪,是世间难得的宝贝。
鲛珠通体发光,可制成长明灯,内服能起死回生,保容颜不老。
“贵妃吃了?”沈涅鸢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想必定时宫尘那厮怂恿的贵妃服用鲛珠,以此来治疗她被毁了的脸。
崔公公俯了俯身,“小县主聪慧,但祭祖那日,一旦拿出,太后就会知道鲛珠被盗,贵妃容颜焕发,第一个怀疑的一定是她。”
“所以她想陷害我?”沈涅鸢白了白眼色。
崔公公俯身道,“请小县主万事小心,老奴……老奴也会为你周旋一二的。”
“你的话,本县主且听着。”
沈涅鸢并未完全信任崔公公,这倒是让崔公公着急了,“老奴说的可都是实话。”
少女瞥了他一眼,懒得再理会,转身打着哈欠直嚷嚷着倦了。
午后,秋高气爽。
太后躺在躺椅上,沈秀跪在一侧。
不知太后睡了多久,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丁公公已经端来了可口的小点。
“你这手艺确实是不错,今晚哀家睡前,你再来给哀家按一按。”
沈秀俯身应了下来。
短短半日,沈秀就成了太后眼前的红人。
不少人都说,这刘氏被抬为平妻的事情快要尘埃落定了。
据说有人从丁公公那里探了口风,说是太后决定在白露祭结束回宫后,就会让国主下令,让刘氏抬为平妻。
是以,不少夫人都在向她祝贺。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诸位可莫要再笑我了。”
刘氏与众人打趣着,嘴上谦虚推脱,可她这心里不知道有多畅快。
沈涅鸢在屋内啃着果子,听着院子里的谈话声,不屑地笑了笑。
如今,她与刘氏的不和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刘氏知晓她不可能会帮她请旨抬为平妻,故而让沈秀去太后面前卖乖,另寻出路。
太后拍板决定的事情,的确连国主都否决不了。
沈威突然到院中,将刘氏拉走。
“老爷,这么着急找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