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前些时日他认了沈涅鸢做义女,故此特意入宫向国主请了恩旨,让沈涅鸢以阁老义女的名义去奉国寺斋戒,还献出了万担米,让沈涅鸢施粥,也算是阁老府的一点心意。
国库空虚,这施粥得花上不少的银子,国主一见阁老愿意做这个冤大头,自是同意了下来。
可这样一来,沈家就没了女眷受邀,贵妃提议让二房参加,国主便同意了。
夏儿着急地跺脚,提着裙就要跑。
“我要是你,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告诉主子,许是还要以办事不利的罪责打你。”
阿霏悠悠的一句话被夏儿听进了心里。
高门贵胄的女眷先到了奉国寺,而皇室宗女向来要在午前才会到。
贵妃扶着太后入了奉国寺的院中时,正是用午膳的时候。
高门贵胄的女眷们皆是坐在院中,等着开席。
贵妃面若桃花,白皙的皮肤在日光下竟是有些透亮,实在是好的令人羡艳。
前段时日,这贵妃的脸因着过敏都快毁了,如今瞧着气色却比以往更好,可见那宫尘的医术卓然。
众人的注目让贵妃的心情好得不行,她环顾了一圈,与刘氏对上了眼,随即咦了一声,道,“怎么不见沈涅鸢?”
“沈涅鸢?”太后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眉头微拧,似是有些想不起来这号人物了。
她觉着这名字甚是熟悉,时常能听到。
“回太后,就是前段时日国主特封的县主啊。”
太后久居深宫,不理世事,对于封县主的事情,只是有所耳闻。
“是了,有这一桩事情,让她来哀家跟前,让哀家好好瞧瞧,这得是多出色的丫头,才能让国主破了先例。”
贵妃微微颔首,看向了刘氏,“还不快去把沈涅鸢叫过来?”
一众人回望着刘氏,只见刘氏面色难堪地站了起来,扯着帕子,一副难以开口的模样让众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沈涅鸢难道又闯祸了?”
“听说是没来,相爷夫人特意给她带了糕点,都没能送出去。”
“不会吧,这么大的日子,她居然没来,她不要命了么?”
白彤听着这些话,心中为沈涅鸢打抱不平,便是道,“沈涅鸢究竟为什么没来,沈二夫人你可得小心说话。”
她可是捏着刘氏把柄的。
众人一听,只当是白彤在帮沈涅鸢,威胁刘氏,又因着她出身于身份最低微的商户,朝她看去的眼神中皆是嫌弃鄙夷。
哪怕她是首富之女。
太后神色一凝,拍桌怒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刘氏你还不快点说清楚。”
“回太后,涅鸢她……没有与我们一道同行,所以她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