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爬树了。”
拓跋渊从她的秀发上拿下一片枯叶,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她方才竟是在想……
沈涅鸢有些恼羞,推开了拓跋渊,“哥哥,请自重,叫别人看了去,怕是影响了你的声誉。”
拓跋渊眉心微沉,哥哥二字,他听着有些刺耳。
“快些跟上。”他随手扔了枯叶,负手抬步就走。
沈涅鸢却是站在原地没动。
拓跋渊走得极慢,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便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怎么不走?”
清丽的少女与他隔了十步之远。
此时白云散去,淡金色的日光洒在了她的身上。
只见她俯了俯身,红唇微扬,淡笑着道,“我与哥哥不同路,就不一道走了。”
拓跋渊见她转身就走,往东院走去,想喊住她时,这丫头已经跑得没了人影。
不同路?
其实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她也没有说错,拓跋渊是要去南院的,东院与南院本就是不同路。
可落在他的耳里,却是生出了别的意思来。
那种异样的感觉陌生得让他有些抓不住。
方才,沈涅鸢就好似在向他道别一般。
拓跋渊薄唇噙着一抹淡笑,他摇了摇头,似是想甩开这种怪异的念头。
秋风扬起,那片被拓跋渊扔在地上的枯叶被吹起,盘旋着飞到小池上才落下,惊得水面荡起了涟漪。
树后,一道素色的身影闪过。
沈秀去而复返,是觉着拓跋渊对自己意见颇深,她不能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故此,想再为自己辩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