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不紧不慢地道,“我五岁时,王管家偷了我娘陪嫁的珠宝去变卖,我娘觉着你有难处,并未为难你,只是命你将钱拿出来,就不追究你,却没有想到竟是留下了大患。”
刘氏既然拿她娘亲说事,那就好好说一说。
东隋国法严峻,家贼都要处以杖毙。
百姓们恍然大悟,窃窃私语着。
“我就说!王管家这么精明的人,不像是会干出败坏主家声誉的事情,主子日子不好过,他日子能舒服到哪里去,原来是有私仇。”
“这可是家贼啊,那北冥郡主居然还敢留下他。”
“王管家真不是个东西,郡主留他一命,他就是这样恩将仇报,往死里败坏沈大小姐的名声!”
沈涅鸢提起当年的事情,慌得不止是王管家一个人,还有刘氏。
当年,是她指使了王管家去偷偷变卖珠宝,却不想王管家从库里拿出来的,竟是郡主的陪嫁之物。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沈涅鸢究竟是知道多少。
少女瞥了一眼刘氏紧紧拽着帕子的手,意有所指道,“王管家,我不管是谁指使的你,你犯了错,就要认罚,谁也救不了你。”
王管家这才知道沈涅鸢是动真格了。
只见他一哆嗦,就跪在了地上,拉着二房刘氏的衣角,求救道,“二夫人,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刘氏瞪了他一眼,制止了他要往下说的话。
可便是没有说,众人也已经猜到了几分,一个管家哪来的胆子敢在外造谣嫡女,恐怕这与二房刘氏脱不开干系。